“儿子,这是我的老家,我的根就在这里,你的根也在这里。”
“爸,这棵柳树可真粗啊。”
“哈哈哈,还有一棵更老更粗的老柳,可惜前年失火烧没了,不然我们爷俩再加上三四个人也抱不住。”
宗明看着柳树下的泇水,已经结冰冻住了。他对泇水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一点也不陌生。
栓柱一大早就听见树上喜鹊叫的欢。
“老婆子,今天有喜事,你信不?”
“你个老农民天天家里蹲,能有啥好事落到你头上。”
栓柱没吭声,低头摸烟。
门口有人推门。
“大,我回来了。”
“嗯?是传家嘛?我说今天有喜吧。来,快进屋。”
“宗明,叫爷爷。”
“爷爷!”
栓柱有些愣神。打量了一会宗明,一把把孙子搂进怀。
“我的乖乖,我的乖乖,疼死恁爷了哇!”
血缘就是这么奇妙,哪怕第一次见,也不会有任何的生疏和间隙。
很快老宗家就热闹起来了。传家很大方,掏钱让兴家置办了几桌菜,请宗亲近邻吃顿饭。
村长也过来拜访传家,传家觉得很有面子,当场给村小学捐了十万块。
“亏啥也不能亏教育!”
后妈嘴撇到天边去了,她心里滴着血。
传家当然看得明白,等席散了,把兴家叫住。
“我不在家,咱大都是你照顾,这张银行卡里有五十万,你留着贴补家用。”
兴家忙推脱不要。
“哥,孝敬爹是我应该做的,家里不像城里,用不着钱。”
“收下吧,把房子翻新一下。”
兴家推辞半天,把卡收了。
栓柱还是低头抽烟,小弟俩的事他不问。
嘉恒和黄芩都说传家出息了。
“兴邦说你发达大了,泇水原走出来的首富。”
“叔婶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和兴邦比是九牛一毛,人家是官,我是民。”
嘉恒抽着侄子递过来的红杉树香烟。
“哎,你们这一拨都出息了。可惜腊梅没享到你的福。我的大孙子,过来,让爷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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