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这酒!冽的很!”
众人哈哈大笑。兴邦笑眯眯的把杯中酒洒两三滴于桌面上,划根火柴,只见腾地一下,蓝蓝的酒火苗就窜起来了。
“兆麟啊,以前我们这地方喝酒前有个‘点火’仪式,考验的就是这酒醇不醇,只有醇酒才一点就着,冒蓝火苗,你第一次喝淮海地方酒,这个仪式得给你补上。”
“哎呀,哎呀,谢谢省长。”
兆麟一杯酒只喝了三分之一就觉得头晕乎乎的,不敢再喝,只顾低头吃面条。
回到房间,兆麟倒头就睡,这次他倒是没失眠。
罗汉平来叫他时,兆麟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哎呀,昨晚的酒可喝好了,别说这酒烈是烈,有助于睡眠啊,回头你给我弄一箱带回去。”
“好的,秘书长,赵老的家属已经到泇水境内了,我们得赶点时间。”
“省长他们都起了么?”
“省长已经到鹿哟山看陵园去了,他让我在这里陪你等着赵老的灵柩。”
“好,好好,赶紧,赶紧下楼。”
“您不洗漱一下么?”
“不用,赶时间。”
其实兆麟就是要这个刚睡醒的憔悴感,他蓬着头就出了迎宾馆。
小车队在路边停了没几分钟,一辆考斯特车头挂着黑纱缓缓驶过来,车后跟着长长一队车队。兆麟赶紧跑上去,上了车,对着赵老的灵柩沉重的三鞠躬。带着哭腔轻声说到,“赵老,我代表江南省委迎接您回家!”
汉平赶紧坐上小车在前面引导车队往陵园赶。
寂寞的鹿哟山从来没有这么肃穆过,旁边的泇水无言。长长的车队拐进青苍苍的山林路,驶进陵园。
昨晚工兵部队连夜奋战,陵园基本面貌已经初具雏形。
赵明端着父亲的骨灰盒下了车,车前面翟柏涛一行人已经排成一长队迎接。
跟在赵明后面的是刚退休的田老,他一眼就看见了翟柏涛,“你小子,挺结实的嘛。”
“连长好!”
“敢叫我连长的,年初还有三个,现在只剩下你们俩了。你看看我身后这位是谁?”
“翟特派,你还认识我么?”
翟柏涛愣了一会,将墨镜男拥入怀中,“原来是迟老弟。”
田老很感慨,“这地方我们都熟悉啊,我们这辈子魂牵梦绕的地方就是我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老迟嘿嘿一笑,“那时真年轻,干革命都不惜命,不知道害怕,老田我记得当时你的胳膊子都被鬼子打穿了吧。”
“咱都受过伤,不是一个大医医术精湛,咱几个人活不到现在。那个医生叫宗……来着?”
老迟直挠头,他也对大先生印象深刻,但想不起来名。
翟柏涛嘿嘿一笑,“宗震岳。”
“对对对,你好记性!”
“啥啊,他后来成了我老丈人!”
“哦,哦,怪不得。”
翟柏涛叫来兴邦。“宗大先生早就千古了,这位是宗老的孙子,宗兴邦,我们江南省的省长。”
田老停下脚步,打量着宗兴邦“哦,真是年轻有为!听说陵园是你们昨夜开夜车搞的?”
“是,田老,我们得让赵老安心的落叶归根。”
“搞的真不错,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陵园之一。”
兆麟接过话,“田老,我们找的是杨廷宝的传承人设计的陵园。”
“哦,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好,好!你们这次办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