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看到形势一时半会得不到好转,心情很郁闷,叼起一只辣蟹就咬了下去。嘴里被刚才一口烈酒麻醉了味蕾,也尝不出鲜香来了。
“等待,就像发起战役前趴在战壕里等信号弹那样。你这种干部不要出头,你也左右不了形势,保存力量,别成了无知无畏的炮灰。”
“只能等?”
“也不是憨等,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你让农场办暖通公司那样。”
“你看出来了,嘿嘿嘿,我也是没办法,闲不住,曲线救国,算是搞生产的另外一种模式的探索。”
“这么大一个国家,还得靠具有普遍性规律的政策来指导发展。因此对于党组织的重建,还会更多地依赖以前主管党务的同志,比如陈云。当然这种重建似乎很难成功,需要重重考验,因为一旦重建,决策者就会担心他反对的以前的那个状态会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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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同志你听好了,但是现在而所寻找的那些后起来的“新鲜血液”却不能提供党所要求的稳定与领导。由此党组织一时仍然将处于一团混乱之中,难以恢复它以前的纪律性和权威。”
“但毕竟,决策者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革命家,长期的实践会让他采取实用主义的方法,最终会找到一个妥协的中庸办法,在一些实干家掌握下推动国家前进。”
“而那些目前爬上高位的所谓“接班人”由于缺乏实际工作能力,这些“继承人”将因为不能胜任工作而成为负担,最终这些闹的欢的激进派,都将很快且有效地失去作用而倒台,我们将归复平静,将进入实干家治国的时期,邓也将有机会重新复出,因为国家的治理需要他们的经验和组织能力。”
“您要这么判断,我就有信心了。这酒现在喝起来才有味道哦。53度的烧酒您降的住降不住?”
“我什么酒没喝过?当年在莫斯科大学留学时和俄国佬拼过整瓶伏特加,那腌黄瓜,和你这个辣沙蟹的汤汁味很对来。”
“那还说啥来?走一个?”
“走一个!”
一老一小两个酒友话很投机,酒也喝的干脆。
正喝着酒,厂长急慌忙忙的跑进来,连鞋都跑掉了。
“报告赵书记,……”
“小白,你也算老革命了,怎么还这么慌张,敌人攻上来了?!!你把气喘匀乎了,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北,北京来电,让你亲自接!”
赵安一愣,手里的那碗酒没端起来。
“前头带路!”
赵安在屋里接电话。白天和翟柏涛在门口几米处等待。
“哦,我是赵安,……,是!……是!……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赵安在屋里静了好一会,才把两个人招进来。
“同志们,北京让我进京。今晚就走,以后不能一起喝酒下棋了。”
“咋走?这都二半夜了,我们开车送你去?”
赵安指了指天上。
轰隆隆,一架米五直升机降落在农场运动场上,赵安登机前盯着翟柏涛说了一句话,“记住我说过的话,看好你的棋盘。”
风太大,翟柏涛最后两个字没听清楚,好像是棋盘又好像是地盘。
飞机盘旋上升,消失在夜空。
两人回了屋,白天盯着棋盘说,“翟书记,少了一个卒啊。”
一盘棋确实少了一个红卒。
翟柏涛突然泪流满面,觉得很悲壮。
赵安不知道自己这一去是福是祸,就是前面一片刀山火海,这员老将也要像一个小卒往前冲,不论胜败,只因一颗红心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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