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精致的妆花了脸,无辜的躺在地上,无人在对它多看一眼亦或品尝一下它是否美味。它只是敲开这扇门的由头罢了。
万芳芳急慌忙趋的给《花雨》社的总编辑沈冰打电话,没想到对方一句话就给怼回来了。
“哪个领导让你压下来的呀?给文人留点气骨行不行!”
万芳芳被怼的云里雾里吃了个闭门羹,气的要再给社长打电话,被妈妈万茜茜一把按住了。
“这种事你得亲自登门,哪能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明天我陪你去。”
看着女儿潸然掉落的眼泪,万茜茜心疼的帮她拂去,叹了一口气。
“你虽然在体制内年头也不短了,但是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搞不太清,有一件事你必须得拎的清,就是绝对不能对男人们动真感情。”
万茜茜没有把周添文的名字说出来,她不想极限打击傻妮子的恋爱脑。
第二天,万茜茜亲自出马,带着芳芳去了《花雨》社,社长潘寅刚泡好一杯西湖龙井。
“你们来的正巧,刚泡好的西湖龙井。”
潘寅和万茜茜是同乡,彼此熟悉的很,芳芳可谓是他看着长大的,因此对于芳芳说明来意后愣了一下。原来人家是衔命而来,他心中那股长辈看晚辈的热乎劲头瞬间被浇灭了一些。
“现今互联网新媒体日渐崛起,我们《花雨》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苟延残喘的工资都发不起了,你们宣传部的领导可从来没过问过我们的生死。”
万茜茜嘿嘿一笑,让芳芳去找她那个同学总编聊会天,自己要和潘伯伯说点事。万芳芳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出了门。万茜茜把门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要说你潘寅是我们十几个同乡中脑袋最聪明的,文采最好的,抱负最大的,现在呢,你混的最惨。”
潘寅老脸一红,惭愧的很,“谁叫咱怀才不遇呢!”
“狗屁,你怀才不遇,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我问你,让你压稿子,你不压,说吧,谁给你赞助费了?”
“还是你冰雪聪明。”
“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潘寅腰一挺,举着被香烟熏得发黄的手指在空中莫名奇妙的点着手势。“咋的,我们社一不偷二不抢,挣点广告费给职工发工资,又不犯法,我们怎么不敢花!”
“哼哼,他们是想给你送钱吗?他们给你送的是拉开了保险栓的手榴弹!”
“茜茜,你言过其实了,揭露黑暗本来就是媒体人的天职。”
“怪不得你老上不去,原来你的眼真不行,你只能看到表面,看不到后面的本质。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宗家!”
“什么宗家?”
“你个傻蛋,江南有几个宗家!”
潘寅是老实人,当即汗都下来了,喃喃道,你们太复杂了,你们把社会搞得太复杂了,哪有我们老实人活的空间,咋办?咋办?钱我都发下去了,职工们早就买了米面,收是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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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茜茜见状心里暗自发笑。这个老迂腐,遇事就慌成那个熊样,简直让人不看直视。
“这样吧,你在杂志上给我们金陵党校做几期党建理论专刊,钱我们预支给你救急。”
事情轻描淡写的被万茜茜解决了。
从杂志社出来,万茜茜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就决定去西西弗里左岸咖啡店歇歇神。吹着杯中的卡布奇诺泡沫,对女儿叹了一口气。
“你呀,在老辈面前不要摆官架子,潘寅根本不吃这一套。”
“什么啊,老不死的,不听指挥,我一上去就把他踢走。”
“算了吧,你还是把你的婚姻大事提上来吧。跟你那个拧头的同学总编聊得还开心么?”
“快破产的一个单位,我跟他根本不合适。”
“你就是现实眼,我可听说了,淮海市要调他去任区长。”
“就他?!!”
“他当年可是林平的铁哥们,大学时两人上下铺。”
“妈,您来《花雨》不是来替宗家平事的?”
“你个傻妮子,妈都是为了你!宗家,当妈的想够也够不上啊。”
万茜茜想起了上次去宗兴邦办公室的情景,自己慌里慌张跌倒在珞珈路花坛里的那一幕她一辈子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