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邦也把头凑过来,“不是没人追,是没看到你。”
开始有人笑。
“哎,天有些热,走,去扫叶楼看看。”振邦站在青檀树下浑身燥热。
兴邦不愿意让弟弟太窘迫,搂着弟弟往前走。沿着弯曲而陡峭的石台阶,上到一个小高山,跨过半圆顶山门,进了小院,这就是扫叶楼了。院里古树参天,清凉多了。又穿过半亩园,来到正院,一个白墙灰瓦的正厅伟岸着,立于厅中就可是远看风景,既别有洞天又清净雅致。
四下无人,兴邦问老弟,“喜欢李萍吗?”
“喜欢。”
“哈哈哈,当初志强和我也都喜欢,但都没追到,现在看你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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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一家有女百家求,谁追到是谁的本事。”
“那是自然。”
“这个清凉寺有点意思,很有看头。”
兴邦哈哈大笑,“别人不说,你肯定喜欢这里,这是你爱情起步的地方,因缘际会,我们中国人最讲究这个了。”
兄弟俩都喜欢人文景观,把扫叶楼里里外外都看了遍,前庄主龚贤生前卖画课徒,生活清苦。死后倒成了金陵八大家之一,只字片画都能价值千金。
兴邦说,“你我都是凡人,要活在当下,过去不恋,未来不迎。不可学龚贤。”
“哈哈哈,我们都是现实主义者,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不搞虚头巴脑的。”
“走吧,下山了,他们肯定都从山顶下来了。”
出了扫叶楼,果然大家都在一个小广场上歇脚。宗月琴掏出一袋子水蜜桃,每人发了一个。黄芩坐在长条石凳子上咬了一口,“真甜,吆,这个桃还有香气唻。”
“这是本地一个特有的品种,别的地方吃不到,不是说有多贵重,实在是这个东西娇贵,运输一颠簸,皮就破了,桃也就坏了。”
黄芩把宗月琴拉过来轻声跟她说,“那个高个的姑娘,长的跟水蜜桃样,是谁家姑娘,看着挺带劲,能不能给振邦介绍一下。”
“我说你是老梆子你还不信,你看不出来苗头吗?”
“啥苗头?”
“两个人一见面都恨不得把对方舔了。”
“咱年轻时也这样。但愿我儿能成!”
下了山,李萍说去学校拿个东西,振邦马上说可以给她当帮手。李萍满脸绯红。
“要你帮?一本书我拿不动?”
所有人都笑的不能活了。
振邦舔着脸皮说,“可别这么说,一字千金唻,一本书得有多少字,得用车拉,余明把你的桑塔纳借给哥使使。”
余明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一本书牵着红绣球,这车就是公车私用今天我也得借给你。”
一顿饭,看中李萍的不止振邦一个人,不过传家不吭声,没有表现出来。
兴邦一家先回了家,宗旭已经趴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到家把孩子放上床,两个人又迫不及待的开始忙活,从客厅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卧室。两人从汗水里爬出来,兴邦喘着粗气说,“幸亏咱的家不大,不然能累死我。”
“累不死你,你看你跟头驴样。”
兴邦坐车走了。林玲光着身浑身舒爽的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困意袭来,拉上床单子沉沉睡去。
车到了姑姑家,兴邦来接娘回去。没想到黄芩一摆手,“我不跟你的车回去,我晕车。明天我坐火车自己回。”
宗月琴也说,“让你妈再搁南京玩两天,多住几天再回去,呱我们还没拉够呢。”
兴邦和余明两个人赶到淮海市时,刚七点。
“宗市长,晚上也没事,走,去看看老王头留给我的东西。”
“好,闲着也是闲着。”
余明把车开到市中心龙飞山东南侧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最后头岗坡上一个小院是老王头的家。院子建在凸起整块大石头上,寸草不生,寸土不存,显得一尘不染。
兴邦叹道,“丘顶建房非侯即王,何况这是龙山的脚爪!老王头确实是个风水大家。住的的房都这么大气象。”
余明开了正堂屋门,摸索着电门开关把灯打开,45瓦的老灯泡映射的一片暖黄,约莫十来秒钨丝灯泡才算满功率运转,屋里的光线亮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