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推开他,靠着身后的桌子:“滚出去。”
这一回,少年却不动了,赖在身前道:“如今客栈只剩下这最后一间房,郡主将我赶出去,我住哪里呢?”
谢嗣音才不管这个人住哪里:“爱住哪里住哪里!”
少年叹了口气,语气幽怨委屈:“郡主好狠的心。”
谢嗣音冷冷的看他:“你走不走?”
少年答得干脆:“不走。”
谢嗣音深吸了一口气:“好好好!你不走,我走。”
话一说完,转身就走。可人还没走两步,颈后一麻,整个人软软地落入身后少年的怀里。
少年摘下黑色幂篱,将人打横抱起,稳稳地放在床榻之上。
这一日奔波,女人面色明显憔悴了很多,就连眼下都泛起了青黑之色。
仡濮臣漂亮的桃花眼中难得流出一丝怜惜,抓起谢嗣音的指尖在唇边轻吻,低声呢喃:“除了我,还有谁能护你周全。”
温存片刻,他起身喊店小二送来一些热水,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拭脸面,又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将人的袄子背心脱掉,只留了一身月白色中衣。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他才用剩下的水随意洗了洗。净过脸之后,仡濮臣眼角下的朱砂痣显得更加鲜艳润泽,似乎还带着勾人的魅惑。
他跟着将袍衫去掉,一并上了床榻,将女人揽在怀里。
相比数月前,谢嗣音瘦了很多,脊背上的蝴蝶骨越发明显。男人叹息一声:“今晚放过你了。”
可不过一会儿,仡濮臣就不安分了,窝在女人的颈窝里磨磨蹭蹭。
谢嗣音一向有熏香的习惯,并且是着大内制香官特意调配的零陵香。香若蘼芜,温暖柔和,常年累月用下来,整个身子都带了股若隐若现的香气。闻得久了,还有一种静心凝神的效果。
可仡濮臣丝毫不觉得静心,甚至心思渐渐浮动了起来。
他睁开眼,将目光放到女人的脸上。因着之前的亲吻,女人的红唇湿润饱满,如同春日里刚摘下的玉樱,诱人贪欢。
他慢慢将拇指抚了上去,并借着巧劲探了进去。
一声嘤咛,谢嗣音似乎觉得不太舒服,试图用舌头将其拱出来。
仡濮臣眼色一深,手中的拇指更加猖狂,带着她的舌尖反复搅弄。
谢嗣音被搅动得气息有些不稳,晃着脑袋就去躲他的手。
仡濮臣低笑一声,慢慢将拇指从她口中取出来,涎液顺着指尖往下滑。他瞧了一眼,眼角的朱砂痣就因为激动变得更加鲜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