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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景阔,令人观之心旷神怡。
“今日又有何事?”郡主落座后便开门见山道。
阮戢倒了一盏琥珀清亮的桂花酒,一饮而尽,连喝三盏后给郡主送上一盏,郡主挑眉。
“是我的不是,先在这给泠儿赔罪了。”他抬手敬酒,“若不是兄弟们点拨,我还不知道泠儿原来是吃醋了。”
郡主眉心蹙起,“什么?”
“哥哥向你保证,你是我阮戢的正妻,娘亲也说了,将军府日后由你主持中馈……”
“将军慎言!”郡主打断道,“我与将军没有婚约,也无媒人说亲,何来夫妻一说?”
“会有的。”阮戢将凳子拉到郡主身边,坐下暖声安抚道,“不过我要先纳了莫心澄,但你放心,之后我会请陛下赐婚,一定风光大办,给你整个京都最盛大的婚礼。”
郡主一直看着他,盯得仔细,却感觉他的面孔模糊起来,变得十分陌生。
半天,郡主才难以置信道:“你还要纳辛澄为妾?”
阮戢见她这反应,一笑,“又醋了?”
和兄弟们说完和郡主的事情之后,阮戢已经很了解郡主的心思了,女人就是爱吃醋,还偏偏不肯说出来,好好哄哄就得了。
“你和她不是形影不离,情同姐妹吗?这是好事啊。”
郡主不住地摇头,那日之后他心想阮哥哥被这世俗改变了,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功利庸俗,但他也还是大盛的将军,是以后难免还会有往来的侯爷。
总还要顾着表面的交情,但现在怎么也不信,记忆中明朗的少年变成这般腐烂的模样。
“辛澄绝不会给你当妾。”郡主斩钉截铁,“自由遨游于江湖的鸟雀岂能困于后宅一方小天地。”
“至于我,”郡主不再虚以为蛇,“先前不提是不想自己自作多情,也非针对将军,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已向陛下求得一份恩典,我,萧泠,此生不嫁。”
“什……”
郡主目光灼灼,“我不需要权贵的夫家,我自己就能护住王府,保护父王,也照顾自己。”
郡主早就料到,等到阮戢回来以后,以他的军功向陛下请求赐婚,恐怕没有谁敢不答应,所以她早做安排,提前向陛下表明不嫁的决心。
只要她不嫁人,便不可能与其他氏族勾结,景王这一支血脉便彻底断绝,待父王与她百年之后,他们的封地食邑都会收回,所以他们才是真正令陛下放心的宗室。
“胡闹!”这是郡主自己的事,但阮戢拍案而起,十分愤怒。
“你终身不嫁,王爷能同意?你到底在赌什么气?”
郡主闭了闭眼,“说了与你无关,早在你回来之前我便向陛下求了,陛下不置可否,但……我很好奇,你自回来后一直未提赐婚一事,当真一点都没探过陛下的口风吗?”
阮戢双颊的肌肉绷紧,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