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计较这些,走过去扒掉陆沉霄的衣服,让他趴在浴桶边上。
微红的药浴中,赤条条的陆沉霄宽肩窄腰,人鱼线流畅的线条在水中若隐若现。
罪过啊……
沈听晚的脸稍稍有些发烫。
她收回刚才的话,原来秀色可餐这个词,是真的。
这男人睡沉后,比清醒时更要诱人三分。
她随手在陆沉霄的脊背上捏了一把。
嗯,一如她想的那么坚实,手感棒极了。
可以施针。
收回浮乱的心思,沈听晚屏息静气,拿起银针,逐一刺在陆沉霄的头顶。
然后顺着后脊骨,又斜刺了几针。
颤巍巍的针尾,同频共振。
隐隐的,似乎有凤鸣之声。
一股看不到的清气,从陆沉霄头顶蜿蜒而下,与他肩颈和脊骨上的银针形成一只凤凰展翅的图腾。
这是沈听晚从古籍上学到的凤鸣针,虽说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却也不遑多让。
“唔……”
一股低吟,自陆沉霄鼻息间逸出。
门外站着的王副官顿时警惕地想往里冲。
手刚碰到门扉,又迟疑地收了回来。
毕竟少帅刚才那声哼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像清风馆里的婉转莺啼的小倌儿……
王副官可不蠢,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远了些。
就少夫人那一把骨头,定然不能把少帅给怎么了。
但是自己大老粗的呼气声要是扰了少帅的兴致,到时候肯定少不了要挨上几马鞭。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夜沉如水。
墙角边有几只蛐蛐争着嗡鸣。
伴着浴桶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有陆沉霄时不时的低吟,在如洗的月光下,汇成了别样的乐曲。
足足一个时辰后,沈听晚才一身疲惫地走出来。
她冲王副官招招手,“可以了,给他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