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的问题是,这个神秘人总共只出手了两次,第一次是在欧阳珺的车祸事故,第二次则是在福利院的拆迁现场。
两次事件相隔十年,说是偶然,只怕槐树底下坐着的三个男人都不会相信。
可是,在这两次事故中,只有严谡一个人真正见过此人。
茫茫人海,想要找一个隐藏了十年的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十年前的事故现场,我跟那人擦身而过,他应该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和身份,所以十年之后重新布局引我入套,伺机再出手,就是想彻底抹去十年前唯一的人证。”
严谡抬起头,开始陈述自已的想法:“但是我认为,他并不知道我在十年后认出了他,所以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漏洞,而且从他上次出手没有得逞,肯定还会继续寻找下一次的机会。”
“或者说,他还并未察觉到,我们已经开始进行反向的追踪。”
严谡说完,秦泽刚和爷爷的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明白了严谡话里的意思了。
“这太冒险了,万一他已经有所觉察,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么?”
爷爷摆了摆手,不同意严谡暗示的计划。
秦泽刚马上跟了上来:“小谡,我们不能去赌这个机会,你不要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啊!”
严谡默然,两个人对他的关心早就超过了一个普通女婿的身份,心里很是感动。
但是,他依旧昂起了头,说道:“现在我们已经很接近答案了,不能前功尽弃,我上次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了。”
严谡话里的决绝让两个男人都是一惊,他们从未想过要用严谡去作饵,可是严谡却自已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
数十年的恩怨情仇,还关系到两条人命,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直面自已的内心。
良久之后,秦泽刚跟父亲对视了一眼,最后一起看向了严谡。
“小谡,你真的想好了吗?”爷爷沉声问道。
严谡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啪的把茶杯拍在了桌上。
秦菲菲百无聊赖坐在大堂里,远远看着树下男人们,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只是觉得大家的脸色都很严肃。
而严谡最后那一下似乎拍在了她的胸口,让她心惊胆战。
在严谡离开之后,秦泽刚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门进来了。
“董事长!”男人恭敬的站在一边,身形却挺的笔直。
“从今天开始,每天跟着严谡,但是不要让他发觉,他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要干涉,只有在必要的关头才能出手。”
“姑爷会有危险吗?”男人疑惑了一下,问道。
秦泽刚看向了自已的司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说道:“当年你哥退伍回来,还没过两天好日子,就被那场车祸带走了,我对不起你。”
“董事长,你言重了,在姥山你救过我哥一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哥算是把这条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