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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摇了摇头,替琴雪洗清了清白,“不是琴雪,是太子,想杀你的人是太子。”
“舒儿,你收拾些细软,带着琴雪跟书雅快走吧,挽月居我会替你照看的。”
方氏忧心忡忡,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恐慌。
贺舒心下了然,“是大姐姐让二伯母来传消息的?”
太子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扬自己做的丑事。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被贺鸢发现了,贺鸢担心她,却又不能自己出宫,这才托方氏上门告知于她。
贺舒确实想离开京城,但是是想离京经商,而不是从京城灰溜溜的逃走。
“二伯母,您放心,我自有打算。”
“打算,你有什么打算!”方氏的声音骤然拔高,“那可是太子,云秦以后的皇帝!你能如何?”
贺舒,“。。。。。。。”
“舒儿,你就听伯母这一次吧,离开京城好吗?”
“伯母给你准备了银票,你拿着,这一次你没有受伤是万幸,这个闷亏咱们吃了就吃了,但是二伯母真的没有办法看着太子对你动手一直无动于衷。”
“你大姐姐如今怀了太子的孩子,太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你动手,你就趁这段时间离开!”
方氏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但她和女儿都在太子跟贺舒之间,选择了贺舒。
贺舒心中微暖,握住方氏的手,将头埋在方氏怀中,声音闷闷的,“二伯母,我知道了,我会离开的。”
二伯母和大姐姐都关心着她,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跟太子抗衡。
大姐姐又是太子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很难办。
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想一个万全之策。
书雅跟刘五都在房间里养伤,贺舒唤来琴雪,“琴雪,楚氏那几家铺子装修得如何了?”
“回姑娘,那些铺子装修得差不多了,也重新取了名字,明面上也重新更换了掌柜与主事人,不会再有人把这几家铺子和姑娘牵扯到一块儿了。”
贺舒点点头,“咱们的人全都转为暗线,你准备准备,等书雅跟刘五伤势好些之后我们去岭南。”
岭南的商贸落后,比起江南富庶,更适合没有根基的她。
“是。”琴雪并不多问,姑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七月初十,风云骤变。
此时天色已暗,路上行人渐少,尉迟堇熙同贺舒一块儿练琴,两人窝在挽月居里快活惬意。
“宫中夜宴,给你父亲母亲送行,你怎么不去赴宴?”
“那种无聊的宴席有什么意思,大姐也没去,明天父亲母亲在王府设宴邀请你去,我们一家人聚了他们才走。”
尉迟堇熙把玩着贺舒的发丝,对今晚的宴会丝毫不放在心上。
贺舒点点头,看着尉迟堇熙的侧脸,鬼迷心窍般在他唇角映下一吻。
尉迟堇熙被亲的春心荡漾,将贺舒揽在怀中,“好希望快点到明年,这样就可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