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清楚地知道——琴酒死亡这一件事,会在组织上下引起多大的轰动。
随着船体的倾斜,周围的事物不可控地向另一边倒去。
。
按原本的计划,波本在抓住泽田弘树后,一行人会坐早就和游轮方打点好的游艇离开。
但原本打算乘坐6人的游艇只等到了3个人,还有一个驾驶游艇的船员。
比寻常逃生艇要豪华不少的游艇遮住夜间凉飕飕的海风,温暖的灯光将游艇中唯一的小隔间照亮。
贝尔摩德冷脸坐在一边,冰冷的视线落在对面东云的身上。
东云的脸被擦得干干净净,此刻正穿着降谷零的外套,乖乖仰脸让金发男人为他脸颊伤口贴上无菌敷贴。
“琴酒和白兰地怎么死的?”在降谷零贴好的那一刻,贝尔摩德便再次问道。
降谷零扔掉垃圾,坐在东云身边,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东云这才开口:“白兰地死了,琴酒在但是受伤了,公安也在,爆炸……反正都死了。”
贝尔摩德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个公安,他现在说自己杀了10个公安也没问题。
贝尔摩德皱起眉:白兰地重伤这件事她知道,遇到工藤新一追赶结果被那群入侵者打伤,她只能说活该。
但……
“白兰地已经死了?”降谷零问。
“是。”
他将东云的领口收拢,声音依旧温和:“琴酒和公安是一伙的吗?”
“他杀了公安。”
本来琴酒是老鼠这件事她就没当一回事。她分析现在的信息。
威士忌赶到的时候白兰地已死,琴酒和公安却都在——他暗算了琴酒又引来公安,试图保留证据并让威士忌目睹。
贝尔摩德低着头,漂亮的指甲插入发间:但是为什么……威士忌都已经到了。
“威士忌只会斩杀敌人不会保护琴酒。”对面波本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
贝尔摩德垂眼看着地面,半晌没有回答。
完成了一次逻辑完善的谎言的东云松了口气。
金发男人隔着敷贴抚摸他脸上伤口,腹上被琴酒肘击中的地方刚才看时已有些青紫,降谷零温暖宽大的手掌覆在那一处。
降谷零看着东云侧脸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白兰地的短信不能删。”贝尔摩德忽然开口,“想办法删了后半句。”
后半句……也就是工藤新一带走了泽田弘树这一句。
东云和降谷零的眼神一顿,降谷零松开手,转向对面,明明达成了目的,他还是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啊……知道。”贝尔摩德缓缓直起身,含笑的双眼看着降谷零,“这不是在找共犯么?”
她表情如往常一般高傲。
忠诚和工藤新一的生命,她还是……更偏向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