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案子能让你愁绪上头?”
鹤云天简单地把仇裳的孩子被抢,以及委托找寻孩子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哎吆,亲哥哥唉。就这点小事都能让你佛心大发?”
夏雨萌开起了玩笑。
“我只是觉得不能让孩子再一次受到伤害。因为客户还是想着给抢回来。”
鹤云天辩解道。
“哥,我问你。孩子的成长是跟着爷爷奶奶成长有利呢,还是跟着父母更有利呢?再者说,是父亲照顾的周到,还是母亲照顾的周到?”
夏雨萌征求鹤云天的意见。
“那肯定跟着爷爷奶奶不如跟着父母好些。父亲肯定不如母亲心细周到。”
“这就对了。就目前情况来看,孩子的父亲要上班,肯定无法照顾孩子。目前,孩子是被迫跟着爷爷奶奶。孩子都三岁多了,也该上幼儿园接受系统教育。爷爷奶奶能够代替父母代替幼儿园吗?”
“是不能。”
“本来这件事是孩子爷爷错误在先。不仅不积极化解和处理两口子之间的矛盾,反而抢了孩子。人家仇裳怀疑老公出轨有道理啊,不能因为没有抓到现行而抹杀基本事实吧。这个也是有错在先。可是,她公公不但没有问责自己孩子的问题,反而轻易相信自己孩子编造的谎言,哪里像个退休的局长?我看水平还不如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呢,切!你接手这个案子,我觉得是善事一件,不是吗?”
夏雨萌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通透了。你的一番话犹如春天般的雨水滋润了我的大脑。看来,是这个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要是这样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这杯桑植茶没白喝。心窍通透了。呵呵”
有的时候,鹤云天更愿意和夏雨萌交流。夏雨萌和陈菲娅不同。陈菲娅认真执着,认准的事,难以更改。夏雨萌灵活变通,更容易沟通。
鹤云天深深看了夏雨萌一眼,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鹤云天越来越看不懂陈斐娅,陈斐娅的态度是越来越令他感觉迷茫。她不愿意和鹤云天交流。即便是在一起,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虽然鹤云天极力想回归到陈斐娅母子身边,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黄牛掉到水井里,有劲使不出。
鹤云天挣扎过,犹豫过。在折磨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孤独之夜,也经历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君心向山妾向水,
长夜未央冷帐帷,
星汉迢迢空守望,
鱼鸿无力传书回。
恋思难表杯酒醉,
痴语吟怀泪雨飞,
唯愿一艘舟艇度,
执手柳岸相依偎。
这恰恰是鹤云天的内心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