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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气死我了!”闺女冲出妈妈在大舅舅家的房间,赶紧抓紧时间,去自己表姐的房间找衣服去了。
她娘俩今天都住在大舅这边,没带衣服,回隔壁家里也要几分钟,妈妈怕回家来不及,她也怕。
耿家兵慌马乱送了他们上飞机,到了小机场,耿河声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参观飞机,他话一出,旁边常秘书笑眯眯地给他们小弟面前竖了一个平板电脑,小弟脸色顿时大变,跟他们道:“改天吧,我先回沈家处理点事,后天回来。”
小弟拉着人急匆匆上机了,到了上面,还是被人硬拉着转过了身朝他们挥手,他们这才算是正常道了别。
小弟弟着急忙慌的,像个愣头青,跟他身边不疾不徐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耿长亭看着出了一身大汗。
等飞机走了,他们出了机坪,回到了耿家,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的,耿长亭就看到了洛涂站在了他们家门口。
那是昨晚把拉住他打他们么弟的人要置于死地的洛涂。
“爸,我去跟洛叔聊?”车子开在前面的耿清辉停下车来,走到后面的车旁,跟坐在车上的父亲道。
耿长亭和妹妹两口子坐在一辆车上,儿子说完,他暂时没回话,客气请今天来帮忙开车的司机先下了车,等儿子上了车,窗门紧闭后,他跟坐在后面二妹道:“胡悦的具体身份你知道吧?”
“我听到消息是陆远秘书长前妻的儿子,随的母性。”耿疏雨还真知道这个小道消息,只是小道消息很多时候,不值得拿出来跟家里和业务伙伴交流。
而且混到一定程度,就算自家人,说话能含糊点就含糊点,很多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在嘴里交流的,他们听话听音习惯了。
像她小弟那种百无禁忌的,很明显,他打破的规则有人帮着他守护。
“在江北,还真没几个人能拿他有办法,要不是沈……”耿长亭叹了口气,没直接叫人名字,“沈先生亲自飞过来,这事真不好弄,胡悦对洛涂太死心塌地了,昨晚他妈妈都出面了。”
“他图的啥?”耿疏雨是真不明白胡悦为什么这么维护洛涂,“洛涂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他跟他爹没区别。”
耿长亭苦笑,看向儿子。
耿清辉回头,跟二姑道:“姑,你不知道,洛涂救过胡悦。”
“不是设的局吧?”是男人的二妹夫开了口。
“不好说,看起来挺巧合的,但胡悦信。”耿清辉道。
第十一章
耿家那边对沈固觉的身份有忐忑、有顾忌,耿家早就不愁吃喝,不需要家里的老么再去更上一层楼,尤其老的这一辈,在这些年的经商当中吃够了亏和苦头,也深谙财富越大,负担风险也越大的道理,老大和老二都担忧么弟的性情和能力都不足以担负入主沈家内部的压力,之前他们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不是担心么弟受欺负,就是担心么弟忍气吞声。
老大老二在家里操心得不行,沈家这边,沈家的飞机在自己的山头一落地,耿河声都没等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就位和他们握手道谢,就想先下飞机,匆忙之间吩咐了沈固觉一声:“你代我说给工作人员说一声谢谢。”
说完就握了一下帮他开舱门的工作人员的手,朝人灿烂一笑:“谢谢。”
说完就蹬蹬蹬,迫不及待下了飞机,留下他男人当交际花,跟人道谢。
沈固觉在这边谢工作人员,给他们发红包,还不忘说一句:“这是内人和我给各位的新年祝福,多谢你们这两天的辛勤工作,辛苦了。”
沈大少爷在机场那边跟人道谢,不忘把“内人”放在前面,这边耿河声已经坐上了回大宅的车,在车上就和来接他的他在耿家的小伙伴,也是跟沈固觉同一个辈分还比沈固觉小几岁的堂弟道:“带了四五个鬼?他们怎么想的!”
他气得把人叫鬼了,沈家堂弟沈固益回他:“小弟,这个叫妖艳贱货。”
“沈固觉不让我这么叫。”
“这时候你就听话了?”
“曾奶奶也不让叫。”
曾姓奶奶是老沈家的老管家,在沈家服务了快五十年,沈家也就沈家母子不怂她,沈固益也是怕她的,听了马上闭嘴,不再接话。
“问你呢,怎么想的?”耿河声接着之前的话问。
“常秘书没跟你讲?”
“他那身份,不好跟我说太多。”说太多,容易成外交事故。
“那我就知道我听到的看到的啊。”
“快点的!”要不让你来有何用?耿河声鄙夷看着他。
沈固益也不是个包打听,他在外面也是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有头有脸,只是沈家当家的那对母子不让那些真正无所事事的包打听接近耿河声,说来也是好笑,这两人,不让无所事事的人带着无所事事的人玩,要让至少有点事业,人生之前拿到过价值结果的人陪耿河声到处玩闹,把近朱者赤做到极致,又不让人独挡一面,学一身本领,又不让人施展,他这伯母和堂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沈固益陪着玩也拿了好处,再加上耿河声这性格啊,相处起来那是让人一点压力也没有,而且跟他在一起,天塌了都有人顶着,沈固益在表面上还略有矜持,实际上耿河声一叫他,他跑得比谁都快。
这不,耿河声让他带着妖艳贱货的资料来,他来接人的路上,都在搜罗更详细的消息,耿河声的话一出,他打开手机,就跟耿河声详细介绍。
“这是西海那边的亲戚带来的,你看看样子,这长得跟手工捏出来的一样,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