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一边说一边为皇上重新上了杯茶。
“李大人为人老道圆滑,对陛下又忠心耿耿。若没有把握怎么会那样说呢?最近朝野上下都对和谈的事颇有微词。如今这不正是转机?”
“转机?”皇上接过茶盏,刮了刮杯盖并没喝。
王远一边观察皇上的脸色,一边继续说下去。
“如果使团在大辽扭转乾坤定是陛下运筹帷幄。在朝上定得和谈条件,不过是陛下麻痹对手罢了。若是使团加大辽出了岔子,当然是使团自作主张、抗拒不遵。”
能当大爷,谁愿意当孙子。
皇上抬手喝了口茶,然后夸道,“今天这茶不错。”
王远心里松了口气。“能得陛下喜欢是这茶的福气。”
“让干将全力配合竹心。”
“奴才这就办。”
王远刚要退下,又被皇上叫住。
“徐国公和宋国公还在殿外候着?”
和谈的事一出,袁相称病。沈学士象征性的在外面跪了一天之后,文官那边低调很多,没怎么蹦跶。
这种事文官主和的居多。不一定是为国家考虑,单纯不想让武将的权利太大。反正花点钱又不从他们兜里拿。但还是要出面反对一下,毕竟风骨还得要的。
皇上看着这些又当又立的文臣就恶心。可看着天天上蹿下跳的武将心里更加厌恶。
“回陛下,还在外面呢。”
徐国公和宋国公天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这是跑皇宫来点卯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徐、宋两位国公进到御书房中。
徐、宋两位国公心里想,今日皇上好不容易召见,一定要说服陛下暂缓和谈。
“皇上,议和……”
他们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皇上说的。
“朕知卿等忠义,可卿不知朕心。”
此时皇上一只手扶着书案,另一只手扶着额头,哭了起来。
宋国公迟疑地问,“陛下,此言何意?”
徐国公跟着问道,“难道陛下有何苦衷不成?”
王远低着头,简直没眼看。
他们陛下真是尽得文官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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