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醒斜了他一眼,又在屏幕上一点,随即把手机贴到了耳朵上。下一瞬,严耕云困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情况啊?潘师傅都没办法吗?”严耕云嘀咕道,“不应该啊。”
为了满足李霖的窥探欲,王醒把靠着走道的餐椅一拖,侧对着李霖坐下来说:“不是潘师傅没办法,是楼上不让他修。”
严耕云:“为什么?”
这一早上,折腾地王醒也挺心累,他捏了下眼角窝说:“潘师傅说漏水点在楼上洗菜池下面的进水口里,这个地方在墙壁里面,得砸开墙才能修,楼上不愿意砸墙。”
严耕云的屁股在他这边,没有办法客观,立刻觉得楼上不讲道理:“那我家……不是,你家也不能一直漏着啊?你出钱,负责给他还原也不行吗?”
王醒:“不行,新房子,不能砸。”
严耕云不屑地“切”了一声:“谁家还不是个新房子了?”
王醒听他那个语气,还挺同仇敌忾的样子,有点好笑:“你又知道了?我家新的旧的?”
严耕云:“猪都知道,你跟楼上一栋的,都是新盘,还能他家是新的你家是旧的了?”
王醒笑了下:“也是。”
“不过说这些酸也没用,”严耕云心里挺清楚,“水又不漏在人家家里,人家管你新的旧的。”
所以说实话,还真不好办,楼上不同意,你总不能砸了人家的门再进去砸墙吧?也不现实。
不过严耕云对潘师傅有信心,他说:“潘师傅最后怎么给你处理的?”
提起这个,王醒还真的得谢谢他帮忙找的这个师傅。
潘师傅别看外表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儿,但他跟严耕云一样,有那么点深藏不露的意思,不仅三下五除二,给他暂时处理了漏水问题,还给他想了倒逼漏水不管楼下死活的辙。
漏水的问题潘师傅会负责到底,王醒不用操多余的心,心情倒也不错,娓娓道来:“他说漏水点不堵住,怎么处理都不长久,暂时只做了道披水,让水先从管道里流下去。然后他帮我在楼上的存水弯里,塞了一个装了点水的气球。”
“不是,”严耕云不懂给排水,没什么概念,“怎么还放上气球了?”
王醒说:“放了楼上的厨房下水,就没那么顺畅了,懂了吗?”
严耕云反应了片刻,大概明白了,这个楼上的存水弯,应该是在楼下厨房的吊顶上面。
照这么说,要是王醒做绝一点,甚至可以完全给他堵死,不让他的洗菜池下水了,这样楼上瞬间比楼下难受n倍。
不过现在民风紧张,楼上楼下的,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严耕云说了半天,顾不上吃饼,干脆放下了:“懂了,就是以毒攻毒、互相伤害,看谁先扛不住。”
“对,”王醒问他,“损吧?”
严耕云没什么感觉:“别问我了,我也不是啥好人。”
可在王醒的主观里,他挺好的,闻言笑道:“那坏人吃饭了吗?我请你下馆子吧,谢谢你帮我找潘师傅,不过我这边还有个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