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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清楚,先别急着戴高帽。”林烬不上当。
“哦?”虞幼文睨着他,“这是想谈条件。”
林烬俯首凑近,轻轻嗅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虞幼文看他眼中露出的狂热,挑起眼角,眸光幽冷地睨着他。
“你与缪世瑛什么关系?”
“缪世瑛,锦衣卫同知?”林烬隔着点距离,沉浸在美人香中难以自拔。
他抬眸瞥见虞幼文眼中狠厉,愣了片刻,
“怎么这样瞧着我?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当然是他死我活的关系。”
他知道这是个机会,神色坚定,毫不动摇地与他对视,目光未曾挪动分毫。
虞幼文静了片刻,舒眉浅笑:“锦衣卫帮你拦了皇后懿旨,难不成还得罪了你。”
情绪收得这么快,便是不信任。
林烬学着他先前的样,自嘲似的轻啧了声,转身往书房走。
虞幼文不懂这是何意:“你去哪?”
“弄死他,给夫人表个忠心。”
林烬脚步未停,侧身冲他笑了一下,说不出的邪气。
翌日巳时,虞幼文换了男装,独身进了月华馆。
扶栏上阶,里头有人在唱曲儿:
“……多情多绪小冤家,迤逗的人来憔悴煞,说来的话先瞒过咱,怎知他,一半儿真实一半儿假。”
推开雅间的门,便见虞景纯坐在里面,神情愉悦,脚边跪着个清秀少年,正给他捏着腿。
虞幼文行礼:“见过八王爷。”
虞景纯快步上前,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
“文鸢呐,你可算是来了。”
他抬手扬了扬,屋中唱曲的女孩儿抱琴退下。
“自打父皇给幼文赐婚,你便没了踪迹,可把我担心的,你再不出现,我就准备上府衙报案去了。”
虞幼文男装时挺拔如松,语调清冽,今日没了钗环珠翠等累赘,更能瞧出眉眼雅致,犹如出水芙蕖,有种未经修饰的天然俊美。
他懒得与不务正业的小皇叔周旋:“找我甚么事,王爷说罢。”
虞景纯忖度着他的脸色:“又叫王爷,这是跟我生分了,幼文成婚,我这不是怕你伤心成疾,找你出来散散心么。”
屋中烧着地龙,热气烘面,虞幼文捡了袖兜里的折扇,轻轻扇风:
“听说姑母卧病在床多日,你进宫了没,她可好些了?”
“宿疾罢了,御医说无碍。”虞景纯斟了酒,放到他手边,
“也是奇怪,你称母后为姑母,怎么就不肯叫我表哥呢。”
虞幼文瞟了这位小皇叔一眼,抿了口酒,什么也没说。
虞景纯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无奈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