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本来靠在贺别雁身上,见他来,又站直了。
“远,我要对赛前对你的冒犯进行道歉。”
威尔斯落落大方地道歉,又伸出手:“远,和你做对手,真是堪比折磨。”
可以说,和威尔斯对战的人,都要将精力集中到最高,才有可能在威尔斯出其不意的进攻下成功防守。
这么多年,还没出现几个这样的人。
而上一次的季远,只能堪堪抵挡几剑,最后败给了他。
可这次,季远像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
实在善于发现对手招式中的破绽,进攻的角度又实在刁钻,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对于季远来说,威尔斯的话是一种褒奖,更是一种认可。
季远眉目舒展着,也伸出手,和他握手。
他说得真心实意:“多谢夸奖。”
威尔斯也笑着:“期待下一次奥运会上和你的对决。”
这个中国选手,进步的速度一定会惊人的快。
……
去往休息区的室内通道里,季远像没骨头似的挂在贺别雁身上。
贺别雁也相当自然地搂着他的腰。
贺别雁没脸没皮惯了,而季远则是累到没有功夫在意别人暧昧的目光了。
终于撑到休息室,季远从贺别雁的身上翻到软沙发上,阖上了眼睛。
贺别雁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刮着他的脸,慢悠悠地开了口:“怎么,击剑服都不脱,是要靠闷汗练出什么神功吗?”
季远有气无力地白她一眼。
他缓慢地抬起手:“帮我。”
贺别雁则是从善如流地把他扶起来。
自己坐到沙发上,季远则坐在她身边。
这姿势和帮婴儿脱衣服似的。
季远那里享受过这样的服务,运动过后的本来就红的脸,涨得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