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别雁稍作惋惜地哦了一声。
“帮教练做点这事,就嫌麻烦了,也不想想这俩月受了我多少指点。”
季远面无表情:“神经病,自恋狂,倚老卖老。”
贺别雁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倒也没生气:“你现在骂起人来倒是肆无忌惮了。”
季远弯着眼假笑:“没办法,谁叫我是弟弟呢?”
“行,让着你。”
到了出口,季远正打算和贺别雁告别。
眼前的女人突然问道:“需要我陪你吗?”
扯到自己的家事,是有些冒昧的问题。
但季远没觉得,反而还有些心安。
“你不用去办事吗?”
“没那么急。”
两人又一块找了个旅馆,开了两间房。
四点多一点,季远打算出门。
他知道,继母总会提前半小时出门,接他那个五岁的弟弟放学。
季远说要去见继母,而且不用贺别雁陪。
女人轻轻拧眉,又松了表情:“行,我去和报社那群人见一下。”
两个人分头行动。
季远戴着墨镜打着伞,等在继母的必经之路上。
他拦住继母的时候,女人还没认出他来。
季远撇下墨镜,露出两只眼睛,继母立马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冷笑:“我不回来,等着你们到时候抓我回来吗?”
被继母为难这么多年,季远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不让自己击剑,还急着把自己赶出去,不就是怕自己抢了他儿子的风头,以后还和他儿子抢家产吗?
只不过,这女人完全是多虑了。
上一世的他没这个心眼,这一世的他没这个想法。
季远只想走,和他爸季向卫撇清关系,走得越远越好。
“你帮我把季向卫叫出来,我和他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