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芬芳跑了。”
和顾延卿握过手的那名公安同志说,“我们去了她的住所,发现她的行李已经全部不见。”
“问过附近的村民,有村民说,看见她提着行李从另外一边出村了。”
顾延卿眉头微蹙。
跟在顾延卿身后的岑婧怡也微微拢了弯眉。
虽然一开始就没抱多大的希望,但听到胡芬芳跑了之后,岑婧怡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望。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胡芬芳。
当年的事情,只有胡芬芳知道所有的真相。
她需要找到胡芬芳,让胡芬芳向公安、向民众说出真相,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她坚信自已的父亲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坚信其中肯定有着什么误会。
若非如此,当年胡芬芳为什么会突然躲起来?
今日胡芬芳祭奠父亲的行为,更加证明了父亲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
岑婧怡眉眼间的愁绪越来越浓。
顾延卿侧眸看她的侧颜,为自已内心的‘窃喜’感到卑劣。
他想帮岑婧怡找到胡芬芳,想帮岑婧怡揭示当年的真相,但不是现在。
出发的火车票他已经买好了,就在后天中午。
如果公安同志今天顺利抓到胡芬芳,两天的时间肯定不够解决当年遗留下来的所有问题。
顾延卿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向岑婧怡表示歉疚,并暗暗立誓,一定会帮岑婧怡还岑侯明清白。
从三条村离开后,顾延卿就骑着自行车带岑婧怡茵茵回了隔壁镇上的职工宿舍。
他将口袋里的车票拿出来,以让岑婧怡保管为由,交给了岑婧怡。
岑婧怡看了看车票上的发车时间,更加迅速地收拾起了行李。
与其说是收拾,更不如说‘安置’。
所有无法带走的东西,她都送人了。
做饭用的锅,送给了喜欢做饭的张姐;床尾的两个大木头箱子,送给了……
眼下最难解决的,就是她那两摞有床那么高的书。
其中一摞,正是顾延卿送给她的外文原著。
最近事情多,她都没有时间坐下来静静地看书。
结果现在这些书还没看完,就成了困扰她的问题。
带走,未免太不方便。
她要背行李、要带茵茵,再带上这些沉甸甸的书,无疑是给自已增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