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倏然睁大眼睛,满脸意外震惊。
“你,你怎么会知道?”
想起来顾延卿昨晚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的脸又红又白,“你…你去过?!”
“咳咳——”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顾延卿坐直身子,食指抠抠额角。
“别胡思乱想,我又没去过鹏城,怎么可能去过?”
岑婧怡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肯定不止鹏城有。
只是在鹏城被叫作发廊,在其他地方,又有着其他的‘名字’。”
顾延卿见她认真了,舔了舔唇,老实交代道:“我真没去过那种地方。”
顿了顿,轻咳一声,继续说:“每年都会来很多从全国各地来的新兵,那些新兵除了训练没什么事,就喜欢闲聊。”
“我是听那些新兵说的。”
听到合理的解释,岑婧怡严肃的表情有所松动,逐渐恢复平和。
顾延卿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忍笑道:“放心,我顾延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说得认真,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凝着深情,仿佛是在给岑婧怡做出什么诺言。
吃完午饭,顾延卿收拾碗筷。
岑婧怡在客厅费劲地放倒那个大红色的行李箱,然后回小房间,从那件风衣的口袋里找到小钥匙。
行李箱的拉链上锁了个精致的小锁头,这是周阿姨想出来的防盗好主意。
周阿姨说有了小锁头,火车上就不怕小偷拉开拉链偷东西了。
行李箱又是涂月华特地挑选的大红色,实在显眼,寻常的小偷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已能不能成功将行李箱弄下火车。
靠着显眼的颜色和小锁头,岑婧怡一路平安坐火车回来。
同个车厢有个大姐就被偷了行李袋,在车厢里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拍大腿。
岑婧怡用小钥匙打开小锁头,拉开行李箱拉链。
行李箱立马像吐了一样,往外漏东西。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顾延卿都傻眼了,“你把整个鹏城装里带回来了?”
岑婧怡被他气笑,“大多都是月华和陈大哥给茵茵买的东西。”
离开鹏城前的那一个晚上,岑婧怡和涂月华请陈向国吃饭。
到了地方,才发现陈向国的脚边大包小包,竟都是给茵茵买的东西。
陈向国还想给茵茵包个红包,是岑婧怡说什么都不肯要,他这才作罢。
当天晚上吃完饭回去,岑婧怡和涂月华又奋战了好久,这才把陈向国买给茵茵的东西,也塞进了行李箱里。
行李箱是粗布材质的,被撑得鼓鼓囊囊。
周阿姨还开玩笑说:“这制造行李箱的厂家就得换种材料,用健美裤的材质,有弹性!”
岑婧怡把行李箱摊开,开始收拾东西。
顾延卿蹲在旁边,时不时搭把手,更多的是观察行李箱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
他食指勾起一件黑色蕾丝文胸,好奇询问岑婧怡。
正低头收拾洋娃娃的岑婧怡抬头定睛看去,脸色倏然涨红,劈手夺了过去,藏进怀里。
顾延卿好奇心更重了,满脸疑惑探身盯着岑婧怡,“到底是什么?看着……像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