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就是埋怨陈文军不称职。
林琴刚要开口,陈文军就一个劲儿地弯腰认错,“是我不好,来晚了。”
糊弄完大娘,他给林琴使了个眼色,二人去外面说话。
“咋回事?我傍晚去卖鱼才听说刘家的事,孩子怎么伤的?情况怎么样?”
陈文军急得不行。
林琴一边抽噎一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刘丽拿热水泼我,丫丫为了保护我大面积烫伤,医生说这几天要照顾得很小心,万一水泡破了感染很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上林村,把我爸找来,再让我爸拿点钱。”
陈文军二话不说往她怀里塞了三十块,“这钱你先拿着,孩子治病要紧,我现在去把你爸带来,你别急,刘家那边我们过后再跟他们算账。”
说着他转身快速走了,连给林琴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林琴想到今日看见的刘永明,嘴角扬起一抹轻嘲,原来上辈子是她太好解决了才没见到刘家那些人更丑恶的嘴脸。
“刘丽!
今日之仇我定要你一辈子来偿!”
林琴发狠地攥紧手里的钱,擦了擦眼泪,平复心情再进病房。
陈文军一路跑到上林村,此时天刚黑。
村里没几个走动的人,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林义家,生怕惊动左右邻居,只能小声急促地敲门。
林义刚躺下还没睡着,听到敲门声立马拿起衣服往外走,“来了来了。”
门一开,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听陈文军急切地说道:“叔,林琴和孩子现在在市医院,她让我过来喊你去一趟。”
林义心下一咯噔,顾不上多问,转身回去摸了钱就匆匆关门跟着陈文军出村。
二人走到村外的大马路林义才认出陈文军,大为震惊,“怎么是你?”
陈文军一边疾走一边解释,“我傍晚去街上卖鱼听说刘家的事,那些阿婆大妈说得很严重,我也是不放心就跑了一趟。”
林义闻言,脚步更快了,一路上他都不敢问女儿外孙女怎么样了,直到进了医院才知道受伤的是刘丫丫。
等到了病房看见孩子那凄惨的样子,林义崩溃了,一个人跑走廊尽头嚎啕大哭。
林琴把刘丫丫托付给陈文军,自己跟过去安慰。
“爸”
林义后悔自责地捶打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的错!
要是我不赶你们回去,你们就不会遭这份罪!
刘家这是要你们母女的命啊!
刘永明呢?他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他怎么没来?”
林琴绷不住跟着哭了起来,“爸!
你别问了!
刘永明当初压根就不是真的想娶我,他是没钱读书迫不得已才来咱家提亲,现在他要毕业了,要出头了,又怎么可能继续跟我过日子!
我我听人家说,他已经回来半个月了,我被他们一家欺负他都没出现,孩子这样他也不闻不问,你还指望他能护住我们母女吗?”
当年她到了出嫁的年纪,因为家里没有兄弟,林义出手也大方,放出话会给一百块陪嫁,刘永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上门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