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晚上,李申之百无聊赖地在家里搞起了篝火晚会,邀请了李修缘、赵不凡、赵瑗等人在家中玩耍聊天。
被邀请的人还以为李申之请他们来有什么大事,是以不敢怠慢,全都准时到达。
没想到来了之后李申之没有说一句正经事,只是自顾自地烤串给他们吃,还让他们品尝了几款新式的果汁汽水。
好吃又好喝。
然后在不经意间,李申之不小心把炉子打翻了,木炭从炉子里撒了出来,点燃了屋里的书桌,书桌上的许多文书立刻燃烧了起来。
李申之大急,跳着脚大喊道:“遭了遭了,这许多重要的文书烧了可就完蛋了。”
李申之素来冷静,今日书桌着火让他慌了手脚,众人顿时紧张起来,说明书桌上的东西的确很重要。
于是乎赵瑗与赵不凡忙手忙脚地在院子里找水桶,李修缘跑出去喊人来救火。
岳银瓶也在院子里忙活着救火,却不小心把赵瑗撞倒在地,把赵不凡手里的水桶打翻了两次,越帮越忙。
李申之在屋子里找了一根棍子想要把桌子上的文书挑开,结果越挑火越旺,竟然把窗户也给引燃了起来。
乱了一阵,李修缘终于领了十几号人冲了进来,手中提着水桶脸盆的,七手八脚终于把火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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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凡忙得气喘吁吁,问道:“兄弟,刚才到底是什么烧了?还能挽救不?”
李申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懊恼道:“那些全是临安府的各路贵人帮人在应天府求官的条子,小弟原本打算将这些条子好好整理一番,然后照着条子给他们任命官职,谁曾想一把火把条子全都给烧了,这可让兄弟怎么交代啊!”
一番看似悲痛的倾诉,让赵不凡和赵瑗直接愣在了当场。
赵不凡只想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
亏他还一直想着去灭火,还纳闷李申之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糊涂,竟然用木棍挑开纸堆来灭火。
那哪里是灭火,分明是嫌火烧得不够旺。
他赵不凡还一门心思地打水灭火,活该被岳银瓶那小牛犊子给撞翻在地,到现在肩膀还隐隐作痛。
饶是如此,他还得替兄弟把戏给演足,安慰李申之道:“兄弟莫慌。水火无情,乃是天灾。一把火烧了的事情,谁也没奈何,想必别人也怪罪不到你头上,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赵瑗也看懂了李申之的骚操作,假意安慰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是自古人之常情。既然说人情的条子烧了个干净,申之正好公平取士。既然没了这些条子,无法照顾到贵人们的子弟,那就干脆谁都不要照顾。只要没有人靠关系上位,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不是。”
李申之大喜,这二人果真是神队友,这么快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李申之说道:“赵家哥哥是应天府的通判,按说就有管教化之职。下官有一事想说与赵通判知道。”
赵不凡一愣,没明白李申之是什么意思,说道:“兄弟有话说便是了,怎地忽然间这么客气?”
李申之眨巴了下眼睛,说道:“好叫赵通判知道,这是应天府治下宋城知县李申之说与应天府赵通判之事。”
“哦?哦!哦……”赵不凡立刻明白了过来,说道:“李知县素来为政有道,治县有方,民望甚好,所言之事定然是金玉良言,不妨说来听听。正好建国公也在此,若是有不妥之处,正好与你把把关。”
一转眼之间,官腔拿捏得十足。
李申之正儿八经地朝着赵不凡拱了拱手,又朝着赵瑗拱了拱手,说道:“下官打算,在应天府开科取士。”
“这……”赵不凡与赵瑗面面相觑。
这事儿太大,他们还真不敢接。
开科取士历来是皇帝的事情,即便是最混乱的五代时期,科举考试也是中央朝廷才能做的事情,各地的割据军阀只能征辟幕僚。
李申之打算在应天府开科取士,莫非真的要占地为王不成?
李申之笑了笑,说道:“二位上官误会了,是下官没说明白。下官的建议,应该唤作‘开科取吏’。”
“开科取吏?”赵不凡终于赶接住这个话头了。
赵瑗也变现出了很大的兴趣:“你且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