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结果是好的。
贺家被斗倒,贺修远和周仲仪这两个罪魁祸首终于得到惩罚,周爸爸的仇也终于得报。
周母的病情也好了起来,至于周勋如今也恢复了记忆,身体也没问题。
一切都过去了。
周二哥应该是想赶回来团圆吧。
这算是给周爸爸报仇后的第一个团圆年,恰好周大哥和周二哥都结了婚,家里添丁进口,也算是喜事。
除夕夜,一家人围住在一起。
因为周仲仪三兄妹的事,我们有些怕周爷爷难受。
好在他老人家一直欢欢喜喜地看着我们说话,而且有睿睿和桑桑闹着他,他的心情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周爷爷还给每个人发了红包,甚至连周母也有。
而我们几个大人也给睿睿和桑桑准备了红包。
当然,我们也没忘记去祠堂祭祖,包括祭拜周爸爸。
周母站在周爸爸的牌位前,看了很久很久。
她回来后,并没有来过祠堂,也没有去过周爸爸的墓地。
我想她应该是还没法接受周爸爸已经离世的事实吧。
对她来说,这二十多年浑浑噩噩,她的记忆大约还停留在当年和周爸爸柔情蜜意的日子里。
我看到她眼角噙着泪。
不过可能是因为大过年的缘故,她并没有哭出来,而是偷偷地抹掉眼泪,然后垂下头,不言不语。
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算是造化弄人吧。
如果没有政敌,没有兄弟闫墙,没有妹妹们的嫉妒,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之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看了焰火,又一起守岁。
周爷爷因为年纪大了,早早地去休息。
周母也熬不了夜,过了零点后也回房睡了。
半夜时,周大哥笑着道:“好了,我和小沁留在客厅里守岁,你们都回房休息吧。”
周勋却摇摇头,道:“白天大哥你一直在工作,肯定累了,你和大嫂去休息吧,我和念念守岁就行。”
周大哥如今从政,他又是领导,除夕不放假,所以直到晚上才赶回来。
闻言,周大哥犹豫了下,便点头道:“行,那这里就交给你和念念了。”
据说周家有传统要彻夜守岁。
我回忆了下以前在花临的日子,外公倒没说一定要守岁,反正我每年都睡得很早。
等周大哥夫妻和周二哥夫妻都上楼了,佣人们也都回房休息,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周勋,以及熟睡的桑桑。
桑桑睡在小床里,小胸脯一起一伏,睡得可香了。
周勋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好像还在法国。
那时候因为周母和叶北北从中作梗,我铁了心要跟周勋离婚。
后来周勋追去法国,我却还是拒绝了他。
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和周勋有缘无分,这辈子没法再在一起,甚至可能不再相见。
哪里想到一年过去,我和周勋之间却峰回路转,不但解开了误会,还这样幸福。
我忍不住仰起脸,凑过去亲周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