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欺负吧。
只不过是……我没法忍受他当着我的面和叶北北通电话,还用那种温柔的语气说话而已……
我叹气道:“没有。”
沈子衿显然不信,不悦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跟我说清楚,我才能帮你出头。”
我不太想让他知道叶北北给周勋打电话的事,不然他肯定又要找周勋闹腾。
于是我搪塞了一句没事,便转开话题,道:“我能睡在这里吗?你去和周叔叔睡一间,可以吗?”
沈子衿捏着鼻子,非常嫌弃道:“我才不要跟那个家伙睡一起!”
我瞅着他,道:“那你是想让我回房吗?”
他一时哽住,半晌,道:“算了,我去跟知州挤一挤好了。”
可陶知州刚做完手术,怎么能被打扰呢……
我反倒迟疑起来。
沈子衿没好气地瞪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去找周三少算账。”
说完就出去了。
我很感激沈子衿对我的纵容。
小时候我很羡慕同桌有一个大她几岁的哥哥,下雨天总是来接她,还会牵她过马路。
如今我也有了兄长,这种被庇护的感觉确实不赖。
只是想到周勋,我心中难免又涌上哀伤。
窗外面的景色一片模糊,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起来时,沈子衿在楼下吃早餐,陶知州竟然也在。
我很是诧异,此刻他不是应该在床上躺着休息吗?
沈子衿朝我招手,道:“过来吃点东西,待会儿我们就回(帝)都了。”
我越发惊讶。
之前我好像听他们说,要再过两天等陶知州的伤稳定了再回去,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两天后刚好是大年三十,能赶上年夜饭。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沈子衿解释道:“我和陶队有急事,得赶回去。”
我皱眉,道:“那陶队的身体能坚持得住吗?”
三个小时的航班,万一伤口(撕)裂就麻烦了。
陶知州微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既然他们都商量好了,我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我环顾一周,却不见周勋的人影。
我有点奇怪,但又不好主动询问,只能把疑问藏在心里。
沈子衿扫我一眼,道:“找什么呢?”
我忙摇头。
他冷哼道:“你是在找周三少吧?他提前去机场了,等会儿我们就去跟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