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结束后,宫里很快传出静贵妃病倒的消息。
与此消息一同传出的,还有关于五皇子的。
据传,他身边的太监不仅在宴会上丢了丑,出宫的一路上那响亮的泄气之声犹如点了爆竹,一直不曾停歇。
不过有人信誓旦旦的说,他当时就在旁边,亲耳听到那声音分明是从五皇子的马车里传出,那太监只不过是个出来背锅的可怜人。
三皇子府,白二正在书房绘声绘色的讲百花宴发生的事,轩辕晏手里拈着一支向阳花漫不经心的听着。
“殿下您简直算无遗策,几乎所有的事都按照您的计划发展,就连五皇子在宫门口放,呃,泄气的事都被您说中了!
哈哈哈……当时属下就在旁边盯梢,笑的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白二对他这个主子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将碎冰撒遍整个御花园,甚至还买通了钦天监的人!
碎冰很快消融,化成水渗到土壤里再无踪迹。周围骤降的温度又足以让那些娇贵的花快速枯萎凋零,他原本觉得不可思议之事就这么顺利的办成了!
轩辕晏突然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问道:
“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可还有别的事?”
收回挥在半空中的双手,白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轩辕晏的意有所指。不就是想问那位小祖宗有没有遇着什么麻烦么?
主子说话也太含蓄了,司马昭之心几乎全府皆知了,还有啥好藏着掖着的?
他清了清有些哑了嗓子,恢复正经神色认真答道:
“回主子的话,清悦小姐从始至终都隐在角落无人打扰,全须全尾的回了府上,一切安好。”
拈花的手一顿,轩辕晏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母妃可有做些什么?她可不是个轻易服输之人。”
白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面上依然恭敬的回道:
“是属下会错意了,还请殿下勿怪。贵妃娘娘被那个意外惊到之后,脸色就变得很差,应是身体子还未好全又加重了。
是以,宴会草草结束后就回了寝殿,还不曾有其他安排。”
轩辕晏从匣子里拿了一个小玉瓶出来,对守在书房外的青一说道:
“青一,想办法将这瓶玉容膏给上官姑娘送去,转告她这药膏每日早晚涂一次,至多半月疤痕就能消掉。”
青一听的有些纳罕,送个东西而已,为何还需要他想办法?难不成主子并不想让外人知晓?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主子的意思是,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给清悦姑娘送去么?”
他刻意在‘清悦’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生怕误会了轩辕晏的意思。毕竟伤了脸的是上官云心,按理来说这药膏也该送给她。
不过主子与那位小姐非亲非故,自是不会做这种善事。至于清悦姑娘么,自是不同的。
轩辕晏将手中花枝重新插回瓶中,微蹙起眉头。自从回了京都,他做任何事都有不下上百双眼睛盯着,不得不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