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此案,应该很清晰明了吧。”严清让指着程老二道:“他不仅抢了我嫂子的酒楼,还想要杀人灭口,安小六身上的刀伤,就是证据。”
“是他先伤我的!”程老二急的将肚子上的伤口掀了出来。
严清让道:“你不伤他,他会反击吗?”
严清让一句话,就把程老二定性为杀人灭口,他道:“大人,杀人偿命。”
严清让虽然穿着一身便装,但,江县令一眼就认出来了,严清让是通州大营的统领!
“大人,冤枉啊,是他先来找我的。”程老二生怕自己要给别人偿命了,他连忙开口道:“大人,我,我……”
“二叔。”程书的声音响起,他道:“二叔,当初你得来的酒楼,还以为你是花钱买的,没想到,竟然是跟别人一起合伙强买的,这酒楼,便还了吧。”
“书啊,二叔我……”程老二张嘴就想拒绝,程书睨了他一眼,程老二后面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程书继续道:“大人,我二叔知罪,这就将酒楼的地契归还。”
“严大人,至于你说的故意杀人,我相信,肯定是个误会。”程书看着程老二道:“我二叔也受伤了。”
严清让沉默的看向安小六和李芸娘。
李芸娘听到程书的声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看着安小六问:“安叔,你是一个厨师,现在却是连味觉都没有,手指还断了几根,没有味觉,你怎么当厨师呢?”
“大人,安叔是一个厨师,都是因为程家逼迫安叔卖酒楼的,还逼着卖配方,还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呢。”
李芸娘的声音透着哽咽,眼眶含泪的她,看向县令时,楚楚可怜的模样,落在了程书的眼底。
程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当初,就不应该和离,而是让她在程家为妾。
“他给的配方是假的!”程老二听着配方的事,顿时更加委屈了,最开始他兴致勃勃的想要开酒楼,挣大钱。
谁知道,配方不行,按方子做出来的菜,根本不能吃!
“那你怎么逼安叔给你配方,怎么逼他卖酒楼的?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害的安叔连味觉都没了,手指头都断了几根?”
李芸娘咄咄逼人的诘问,瞬间就让程老二沉默了。
李芸娘立刻朝着县令大人道:“大人,程家人欺压在先,强夺酒楼地契在后,难道伤了人,强抢了东西,将东西还回去,就不用治罪了吗?”
江县令头疼,看着眼前这张用血写的认罪书和状纸,再看看严大人和程书,一个代表着世子,一个代表着郡马……
“这个……”江县令清了清嗓子,道:“认罪书上写的很清楚,两方都有罪,但是……”
江县令想要和稀泥,李芸娘才不同意,她道:“程家逼迫在先,安叔味觉消失和手指少了几根,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我们愿意赔偿。”程书看着李芸娘,道:“愿意赔偿纹银一百两!”
原来,一直娇弱的李芸娘,还有能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哼,一百两,就能买别人的味觉,还有几根手指和一个厨师的未来?”严清让上前,挡在了李芸娘的面前,隔开了程书的目光。
云霄不在,他得替云霄守好媳妇,严清让道:“嫂子,敢问以前酒楼生意,一年能挣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