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回思绪,宗爱已候在门外,唤道:“至尊,公主殿下过来了。”
透过屏风,也能见宗爱搀着拓拔月的身影。她身后还有一人,料来应该是霍晴岚。
拓跋焘温声道:“进来吧。”
说着,他盘起腿,目光炯炯地看着拓拔月近前。屏风外,霍晴岚止步不入,很有分寸。
“免礼,赐座。”
拓跋月见他精神矍铄,便问候他龙体。
拓跋焘笑道:“身子爽利,已大好了。”
他一向壮健,拓拔月是知道的。她便笑道:“那阿月便放心了。”
拓跋焘目光落在她腿上,道:“李云洲确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这腿也让他看看。”
“阿月的腿不碍事,只需要一些时日。”拓拔月微一欠身,坐在独榻上。
略叙了几句话,拓拔月忙回道:“至尊先前让阿月想个法子,我已有了计策。”
拓跋焘赞许地点点头:“说说看。”
先前,拓跋焘让李云从给拓拔月传的话,不只是“让他夫妻二人和好”的事,也包括收服刘昞之事。
河西士人,唯刘昞马首是瞻。
拓跋焘很清楚这一点。
本想着,这两日便要亲自登门,但眼下拓跋焘不可见风,便想让拓拔月亲自走一趟。
随后,拓拔月说了一通她的法子,又道:“至尊只消发一道谕旨,余下的事交给阿月便可。明日,我便去陆沉观走一走。”
拓跋焘深以为然,温言问:“需要崔司徒和你一块儿去么?”
“我与玄处先生是故交,更容易说一些肺腑之言。”
“好,”拓跋焘笑道,“这事儿就交给朕的小诸葛了。”
屈指敲着眠床,他又道:“还有二事,朕要向你讨个主意。”
“愿为至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