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这一通话,李云从不由惊怒交加:“你是大魏公主,她害你有何好处?活腻了么?”
是啊,这是什么昏招!
即便拓拔月是自己沾了毒,河西国主都难辞其咎,更何况还是被人下毒。
沮渠那敏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我不知,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她故作轻松地笑笑,“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尊统一北方有望了。”
“你……”李云从语塞了。
他突然明白她的用意了。这才多久不见,她怎么越来越狠心了?
“我意已决。”她笃然。
“不行!太危险了!”李云从气恼不已。
她的用意如此显豁,他真是又恨又急。
“李郎……我来这河西国,从来就不是为了要做什么王后,”她面上毫无波澜,“既无性命之虞,你便成全我吧。”
李云从一怔。
少顷,他气得发笑:“我以为,你只是对我狠,没想到你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拓拔月不语。
我狠吗?对自己狠吗?或许是的。
但她既然选择以身入局,不放手一搏又能如何?
“李郎,你听我说,”她不管他还在生气,“现下看来,两国之战已不可免,如果师出有名,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闻言,李云从嗤之以鼻:“你别太轻贱自己了!如果嫁过来的是安乐公主,她会这般牺牲自己么?”
拓跋芸,已与贾秀成婚,封号“安乐”。
“我不是她,我也不会成为她。谁让我有一个那样的舅舅!”
她说的是清河王拓跋绍。
这话听得李云从心下黯然:“可你也不能轻贱自己。”
“我没有,我只是顺势而为。你放心,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我会好的。”
她既如此说,他还能如何,当下只能叹道:“你打算怎么做?”
心里也有猜测,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一顿耳语后,他点点头表示可行。
不过,他又恳求道:“那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我给你开个方子,毒性不能再蔓延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