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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他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至于传音……他睡得那么沉,自然也是完全没有收到。
见顾凌宇的神情,雁桢当下便知道了他的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顾公子,这位是我们琨玉山派的路长老,是琨玉山资历最高的药修。路长老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后山之中摆弄仙草灵药,很少离开门派,和其他门派诸人也少有来往,因此见很多人都面生的很。”
顾凌宇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雁桢这是在告诉他,这位路长老并不认得魔尊,让他不要担心。
于是顾凌宇向那人作揖道:“路长老好,在下是……任渠椋的朋友。”
因为魔尊的大名实在是如雷贯耳,顾凌宇便没有提出。
不过这位路长老看起来也并不在意的样子,大概修真界中许多人都并不希望自己的身份名字被太多人知道,路长老对此早已习惯,只问道:“听说渠椋身受重伤,他人在哪里?”
“哦,对!任渠椋!”顾凌宇这才恍然想起了这件大事,“任渠椋不见了!我原本好好地看着他的,但是中途……中途我打了个盹儿,醒来之后他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轻隐大为震惊,“师尊他还受着伤啊!”
“行了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出去找人要紧!去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庙里!”
三人最终一致决定,路长老不擅武力,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怕会有危险,便由雁桢陪同路长老一同待在客栈之中等候消息,轻隐和顾凌宇一同前往静缘寺寻找任渠椋。
出了门,轻隐的眼神不住地往顾凌宇身上瞟。
“你看什么?”
“你为什么还穿着我师尊的衣服!”
顾凌宇这才发现,他居然到现在也都还没换衣服。
“今天这……情况这么紧急的,哪有时间换衣服!你这孩子,总关心这些小事干什么!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改天我买十件赔给你!”
轻隐一脸的不悦:“紧急?我和师兄都回了一趟琨玉山了,你有时间打盹儿,没时间换身衣服?乱穿衣服这是小事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穿的,是只有师尊才用的银鱼纹白袍!”
顾凌宇一愣。
这他倒是没注意到。银鱼纹色浅,绣在白袍上,倒也不大分辨得出来,至少在顾凌宇看来没什么分别,反正都是白袍。
那边轻隐却还在继续抱怨:“你没瞧见方才路长老看你身上衣服时候的神情吗?你这样真是……败坏我师尊的清誉!”
这顾凌宇又没有和他说过,他怎么会知道!
原来琨玉山内穿衣服都要分三六九等啊,他现在好像知道为什么任渠椋能够知道他在高栾镇而且追到这里来了——感情是追着衣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