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我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管你有什么把柄在那人手中,但既然已经犯了忌,此后也不必再待在我身边了。”
“主子,实是我家人受制于她,我从是百般不愿,终不可违,我愿一死了之,来赎罪。”他最后的一句语气极重。
楚穆还来不及阻止,他已没了生息。
“你的家人我会照顾好。”楚穆阖上眼,眸中虽有些悲悯,却并无太大起伏,像是看着一根鹅毛,轻飘飘的坠地。
他手指搭在床沿上,轻轻敲了敲,将人喊了进来,“给他好好安葬了吧。”
“主子可问清了是何人指使。”
在外多年,他似乎快要忘记那个女人的长相了,只记得照顾他的阿嬷眷恋慈爱的看着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小主子,你要防着她,面如观音,心如蛇蝎,切莫被表象蒙骗。”
阿嬷死的蹊跷,随后他就被送走,往事浮现心头,他忽而笑了起来,一缕发丝垂下来,随着他的动静,漾出轻微的弧度。
他像是一座玉人,因着元气有些亏损,剔透如雪的肌肤更是苍白的不染纤尘,身下的床榻亦如菩提台,眼眸里含着春涧小溪潺潺流淌的柔和,从远处看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走近了瞧却将万劫不复。
只是熟知楚穆的丫鬟们都知这副表象,像用鲜花和蜜糖做遮掩,身其后层层叠叠的蛛网,等待着落入陷进的人。
楚穆的笑意渐渐加深,她这就已经坐不住了吗?她感到威胁了吗?这才不过刚刚开始。
回去的路上,沈意捧着那袋沉甸甸的银子,颇为满意,感慨了一句,楚穆出手真是大方。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身边的人气场不太对,虽是看不见,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娇娇很开心?”
沈意本能的想点点头,有钱自是开心,却想到这人惯会挖陷阱,于是果断的摇头。
“娇娇的骗术真拙劣,我却心甘情愿被娇娇骗着。”
“齐玉,你是……吃醋了吗?”沈意突然反应过来,身边这人的行为都解释的通了,声音里都带了些止不住的笑意,那双眼睛也像是一弯披着蒙蒙薄纱的月牙。
“我只是开心有了银钱,至于楚穆,我所救之人众多,他并无不同。”沈意语气轻快的安抚着他,像是在安抚因着突然出现的同类,担心失去主人宠爱的小宠。
只不过这只小宠有着最锋利的尖牙,更像是一只紧紧守着自己所有物的狼。
“我也是被娇娇所救,那我在娇娇心中可有不同。”萧元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步步紧逼。
“齐玉你明知故问。”
“我想听娇娇亲口说。”
“我心悦你,你是我心中第一人。”沈意无奈,还是遂了他的愿。
“娇娇,吻我,给我奖赏。”他靠近,用着最沉稳的声音,说着最露骨的情话。
“齐玉,等回家好不好。”沈意羞涩的声音都弱下去了许多。
“不好。”说着他自顾自的吻了上来,他紧紧的拥住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一双铁臂沈意不能撼动分毫,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萧元祁在那双娇媚潋滟的唇上允取允夺,娇软的唇,想让人吞入腹中,而后他敲开洁白的贝齿,长驱直入,与其纠缠不休。
口中的呼吸被寸寸掠夺,接着她的下颌被抬起,玉颈纤长,肌肤盈透,萧元祁看到了上面有一点朱红小痣,像是最好的红宝石镶嵌在白玉上,楚楚惹人怜。
视线往上移,怀中之人双颊艳美,堪比经年佳酿更让人沉醉,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无不娇怜,萧元祁闭上了眼,吻的更加深入。
他攻城略地在扫荡,在标记着自己的领地,呼吸纠缠,沈意有些经受不住,沁出朦胧的泪花。
“齐玉……停下……”沈意推拒着他,一时被自己的惊到了,娇媚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娇娇,呼吸。”
他给她片刻时间后,复又纠缠上来:“娇娇如此美味,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