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傅母一直温切关怀傅怀修,问来问去,想问明白缘由。
傅怀修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傅文菲昨晚毛躁一次,心里忐忑,怕真的惹气了他,“哥哥,你要不要搬回来,住家里?”
南挽嘴里东西哽住。
只能叹,傅文菲果真是是她生命里绝杀的无敌忍者,总在冷不丁的地方,以想不到的方式,打穿她的防。
傅母点头,“搬回来,你手上的伤,以后我天天看着。”
傅怀修这次没出声,就是不反对。
一直没说话的傅父,放下羹勺,“怀修最近忙,翡翠公馆在市区,离傅氏近,方便,不必强制他回来。”
南挽一丝希望,竖起耳朵。
傅怀修夹起一只烧麦,咀嚼几口,垂眸盯着碗中剩下的半只,“我搬回来。”
傅父一顿,眼底漾过一抹精光,“搬出去的时候,你告诉你母亲是嫌麻烦,这会儿不嫌了?”
傅文菲笑嘻嘻看着傅怀修,“哥哥顾家嘛,我刚从国外回来,母亲又担心,哥哥肯定要住家里的,之前就是这样。”
南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大早殷勤起来做烧麦,就是摸摸傅父态度。傅父不是傅怀修,明面上不会限制她人身自由。
最有可能是派助理跟着她,盯个梢,她推辞不了,却能想办法拖延。
趁拖延的时间,她就可以去医院,先保胎,阻止出血。
再找白瑛串供细节,路上顺便买一部手机,补办之前手机卡。
接着助理到岗,她正常上班,借机寻求逃离机会。
但傅怀修这一出现,她设想全白费,说什么都像拿喇叭喊,大小姐出门,有仇统统来逮。
早餐结束,南挽一声不响回房,进了洗手间。
小腹一晚上断断续续地抽痛,在早餐那会儿,发展成坠疼。沉甸甸的,实在不是好征兆。
她褪下裤子,鲜红血迹洇出刺目一片,已经与她生理期的量相等。
南挽不自主捂住小腹,洗手台镜子里,映出一张仓皇惨白的脸。
这张颓败无人色的脸,与她一月前验孕在镜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她万般不想有这个孩子。
现在呢?
舍得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