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夫人说的果然没错,道长根本不是个正经道士哇!”
道士看着在夕阳下哭唧唧的少年,笑得却似乎很开怀。
多少年以后,少年变成了老头,如果还能回想起这一天,应该还会再流一次泪吧。。。。。。
那天夕阳下的眼泪,那是少年逝去的青春啊。
在一番简洁的交流后,阿月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所以道长,你考虑了一整个月,把大船,给考虑翻了?”
“我们就要乘着这艘乌篷船,去晋国?”
“哈哈哈哈。。。。。”
陆玄挠了挠后脑勺,毫无愧色,并且开始大胆展望。
“路上也未必不能再遇到这样的大船,再遇到古思通那样的好心人嘛。”
一旁刚刚抹干眼泪的阿星,闷闷的嘟囔道。
“道长的发心。。。。。。。按照先生从前的说法,根本就是杀人越货吧。。。。。。”
陆玄看了这孩子半晌,又转头看了看涌动的河流,表情平静。
“那你们家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意思?”
阿星愣了愣,茫然的摇了摇头。
道士冷笑了一声,拳头捏的嘎嘣响。
“像你这样多嘴的,被我打死漂在河里的尸体,一天一夜都漂不完。”
少年陡然坐直身体,表情真诚的看着陆玄。
“道长,是我肤浅了!”
“道长哪里是想杀人越货,分明是要劫富济贫、惩恶扬善啊!”
“乖,路走宽了。”
。。。。。。
乌篷船从原地往北,走回齐邦河分叉的地方,然后漂向了西边的那条支流,朝晋国的方向漂去。
船小,人多,行速很慢,三人通过打牌决定谁来划船。
到了半夜,阿星叹了口气。
“道长,说好的一把定胜负,这已经是第三十七把了。。。。。。”
陆玄表情平静:“最后一把。”
一刻钟后,阿月看着道士,不太确定的样子:“这把能认了?”
道士的脸上露出一抹犹豫,又很快变成坦然。
“刚才说的反悔了,这次才是最后一把。”
终于,天色即将破晓的时候,陆玄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拍了拍手。
“那么,就辛苦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