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院长。”骆诽走上前,伸出手同面前的男人握了一下,这个人是脑科医院的院长,陈建辉,“今天麻烦您了。”
陈建辉笑笑,视线在苏漫雪和骆诽身上打量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苏漫雪过于敏感,他看人的眼神有一些冒犯的成分在里面。
“不麻烦,小姜已经和我说过你今天会来。”陈建辉一边将二人往办公室的方向带,一边笑着寒暄,“不过之前他们的人来了好多遍,都没问出什么东西来,要不是这件事对霁封很重要,我真不建议这么频繁的探望患者。”
尽管陈建辉收敛了情绪,苏漫雪还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二人来访的不满。
不过倒也正常,作为医护人员和从事相关职业的人,患者的状态和情绪一直被视为重中之重。
频繁的因为案件问题对患者进行采访和询问,不管对是否拥有精神疾病的严俪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每次对当年的事情再次提起,都是将当时的伤疤再一次揭开。
“放心,我们会尽量保证严俪的情绪。”苏漫雪在一旁开了口,这让陈建辉多看了她一眼。
“这位是?”陈建辉转头看向骆诽,苏漫雪这才发觉,刚才陈建辉虽然打量过她,但面对她的眼神并不友好。
而在他和骆诽的交谈间,似乎直接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位是霁封一院的医生,也是参与这次案件调查的人员,苏漫雪。”骆诽看向陈建辉,认真的同他介绍了身旁的女人。
听到这儿,对面的男人露出了一抹笑意,这笑容不算友善。
似乎在说,女人能做什么调查。
陈建辉将二人带到一个房间内,房间密不通风,中间放了一个桌子和三把椅子,打开灯,深黄色的灯光直直得从房顶的挂灯照射下来,右上方还有一个监控,一闪一闪的红光和黄光交替环绕着。
这个房间比警局的审讯室更适合审判。
狭小、拥挤、密不通风。
“你们先进去等着,我派人把那女人叫过来。”二人刚走进房间,陈建辉就要转身离开。
苏漫雪的声音从一旁响起,“之前他们来的时候,一直是在这个房间见严俪的吗?”
陈建辉没回答,似乎是没听见苏漫雪说的话,在和骆诽擦肩而过的瞬间,被骆诽猛地抓住。
“陈院长,苏小姐在问你话。”骆诽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冰冷,抓着陈建辉的手上青筋露出,“我们来这儿调查是上头的意思,如果你这样不配合,我不介意带你走一趟。”
陈建辉的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向苏漫雪的脸换上了堆笑,“苏小姐,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你刚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