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名顿时觉得自已的天灵盖好似要被一瞬间掀开,大脑充血,她听见自已的心脏几乎要敲碎肋骨,砸到谢寻幽的身上。
她一把紧紧抱住谢寻幽,“我……真的可以吗?”
谢寻幽脸红得要滴血,闭上眼点了点头。
*
但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生涩得要命。
钟无名和谢寻幽两人坐在床榻上大眼瞪小眼,还是谢寻幽垂眸低声问:“我……是不是要躺下?”
钟无名觉得喉头干涩,有些呆愣愣的来了一句:“还要在腰下垫个枕头,不然会不舒服。”
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
谢寻幽一双光滑白皙的腿搭在了钟无名的肩头,浑身没剩下多少布料。
他侧过脸不敢看钟无名,脸上几乎要比刚刚失态时还要乱七八糟,泪水沾湿了小半枕头,指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将底下的被单抓得很紧,淡青色的血管隐约显露出来。
外面明明没有下雨,可他却听见了水声。
他几乎抑制不了自已的哭腔:“还……还没有好吗?”
钟无名面上稳如泰山,实际心急得抓耳挠肝,手上沾了脂膏,朝谢寻幽比了个三,“只有这样才不会疼的。”
谢寻幽抿紧了唇,快要被折磨得疯了。
…………
这同钟无名梦中的感觉全然不同。
这是真实的,热烈的,有所反馈的。不似梦里的迷离朦胧,欲拒还迎。
她觉得自已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迷恋沉溺,连无形的灵魂都在嘶声呐喊。
她要溺死在这人身上了。
怎么会有人那么娇,那么软,只需撩起来的一眼,就能让她像是见到了骨头一般扑窜过去。
钟无名恨不得无休无止的同他温存下去,让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条经脉都彻彻底底打上她的烙印。
谢寻幽被催得眼尾飞红,视线涣散,眸子水润润的,含着连自已都不知情的媚意。
他边哭着边想着无名果然是个混蛋,但是空了千万年的心里却像是被填满了,好似终于得到了渴盼了太久太久的东西。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已这一生就已然圆满了。
瑶光城此时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雨,虽然雨滴细如牛毛,但也足够珍贵。
由于侧殿被钟无名施了结界,雨水滴落不进来,殿内却传来阵阵水声,仔细听还能听见这水声里头夹杂着低低的哭声。
谢寻幽失力的化为一湖春水,被单皱皱巴巴的被扯出不少褶皱。
钟无名的气息连带着呼吸都格外浓烈,她实在太过沉迷。
以至于谢寻幽实在受不了想要往榻边爬的时候,被她一把抓住纤细脚踝扯了回来。
瑶光城的雨下了好一会儿,而殿里的声音也响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