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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备包芹菜猪肉饺子,周叔容就挤在旁边看。剁芹菜时,也是伤到了手指,出血量不多,只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叔容便已经捉住他的手,用电视上那种老套肉麻却有用的方法——含住他的手指。
秦烟先是目瞪口呆,接着笑弯了眼,他的手可是拿过鲜肉,碰过蒜,也摸过芹菜的呀!
一时间,忘了羞涩,只想捉弄这个幼稚的男人。
“什么滋味?”他促狭道。
周叔容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吐出来,又顾忌脸面。
半响,他薄唇一吐:“啧!”
后来,他问家中有没有创口贴,秦烟摇头,他便皱着眉,掏出自己的口袋巾裹上去。再后来,这顿饭是在外面吃的。
……若不是周朗星及时放手,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不是秦烟非要自恋,以为两兄弟都喜欢上他。只是跟周朗星走得太近,就算不是那种感情,他也会感到愧疚,既对不起周叔容,也对不起周朗星。
这在知情人眼里,到底算什么?
借着那张脸,怀念死去的爱人吗?
他不能保证,天天对着这张脸,不会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们需要拉开距离!
秦烟的目光,带上一点冷淡疏离。周朗星怎会察觉不到。他抑制住想捏眉心的手,用力地捏住药膏的瓶盖,垂下眼,短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显得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
他淡淡解释道:“你是我哥的男友。”言下之意,关心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吗?”秦烟佯装怅然道:“可是他不在了,我们的关系自动解除了。”
他委婉告知,不要再因为他是周叔容的男友,而对他多加关照。他受不起。
周朗星抬眼。
他没有听懂秦烟的话,或者说,他选择自己理解的那层意思。
突然起风了,窗帘轻轻地荡。
周朗星看着秦烟。
他想,秦烟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接受周叔容去世的事实,已经打算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周朗星喉咙动了动,心情有些激荡,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拿着药膏半响,再次回归主题。
“既然你不想解下领带,那就先涂那些淤青。很新的痕迹,怎么弄的?不方便回答就拒绝吧。”
秦烟却没有看他,只望着对面随风摇摆的窗帘,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你知道吗?你走后,我就把空调开了,窗户现在是关着的。”
周朗星理清了话里的逻辑,忽然毛骨悚然,迅速朝那窗帘看去。
“你说,”耳畔是幽幽的声音,“他是不是在这里?”
秦烟紧紧盯住窗帘,双眼闪着梦幻的光,很轻很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