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斯抱着朵朵,腰侧和两条腿上已经多了好些崽崽挂件,他的衣服经此一闹,变得皱皱巴巴的。
偏偏他对幼崽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任凭幼崽们在自己的身上折腾,为了防止他们受伤摔倒,本来直立的身体因要迁就幼崽,改成了让他们更好爬的半蹲姿势。
“摔着你们我不管哈,轻点折腾。”哈瑞斯故作凶狠,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吓唬幼崽们,“哎哎哎,那个地方不能踩,疼!”
幼崽们面对哈瑞斯凶凶的表情,一点也不怕,反而笑哈哈地,在他身上玩得更起劲。
戴安娜将被微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而后,看到眼前温馨的一幕,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热。
她露出沉静温柔的笑,认真地看着,试图将眼前的美好永远铭刻在心中。
众人一路闹着回到了公共大厅,戴安娜将伊索的信件拿了出来,幼崽们知道伊索也给他们写信后,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以瞳瞳为首的幼崽们对伊索依旧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怎么还敢寄信回来,不是已经回去过他的富少爷生活去了吗?当初扭头就走的是他,现在寄信回来的还是他,他又想做什么?”
“不知道,管他呢,他愿意寄信就让他寄,反正这封信我是不会拆开看的。”
“他当时确实是被他爸爸接走的,但谁也没有封住他的嘴啊,走的时候连句话都不说,跟个木头似的,气死人了!”
“他怎么会把我们这些人当做朋友呢?”
幼崽们越说越生气,委屈的情绪逐渐在心底蔓延。
他们知道这事怨不得伊索,但伊索走之前一言不发的样子确实伤透了他们的心。
明明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在走之前,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算了,就当从来没有交过这个朋友吧。
他们没有伊索,照样能过得很好。
戴安娜弹了弹信封,“这封信,你们确定不看,是吧?”她作势要将信封撕掉,“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信毁了吧,反正你们也不看。”
缓慢地纸张撕裂声在寂静的大厅中响起,和伊索相识过的幼崽们对声音充耳不闻。
“他可是科里切家族未来的掌权人,他爸爸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混日子?体验完生活自然也就回家了啊,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卡萨林妮打破了大厅的凝滞的气氛,她曾经也是被爸爸千娇百宠过的,耳濡目染间,也对权利与金钱的事更为敏感。
伊索被他爸爸带回去不是件坏事,在卡萨林妮看来,伊索并不是胆小鬼,他之所以一言不发,是因为他已经明显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伊索注定不可能像其他普通幼崽一样快快乐乐地成长,执权者的前路必定充满着血与荆棘。
三四岁的歌尔幼崽们没有想这么多,他们仅仅是注意到了卡萨林妮口中的科里切家族。
“妮妮姐姐,伊索哥哥是科里切家的人嘛?”朵朵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黑珍珠般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是的。”卡萨林妮点了点头。
“是那个出钱把我们的身体治好的科里切家族?”朵朵着急地再次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