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感觉有些奇妙,能让头脑变得晕乎乎的,思维也逐渐迟钝,他的唇凉凉的,有些柔软,那抹柔软强势地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丝毫不顾及她当时被憋得喘不上气,仿佛要把她吻到窒息一样。
简直就像狗一样,啃得她嘴唇都肿起了一个包。
她活了二十四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骗子强吻了,而且那骗子几乎围观了她所有丢脸的时刻,这让从前和他相处时的记忆都变得尴尬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么个混账玩意的,她做饭不行,审美不行,对幼崽也没有那么温柔,还惯会摸鱼。
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赶紧说出来,她改!
戴安娜想到这,顿时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单都是脏的,她将被子掀开,视线停留在双脚上缠得厚厚的绷带上。
她皱了皱眉,将脚上的绷带暴力地撕扯下来,绷带被解下,并散落在地上,越靠近脚心的绷带,沾上的血液就越多,最里面一层的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液染成了全红。
她粗。暴地将绷带拆解完,由于拆解的动作过大导致脚面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血液滴落在米白色的床单上,她撇了一眼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只觉得有些麻烦。
药箱依旧待在床头柜上,她将药箱拿过来,从里面将新的绷带拿出来,将脚面的伤口重新包裹起来。
绷带绑在脚上的时,创伤的位置还有些疼,戴安娜忍着疼才将自己的伤口重新处理好。
缠好绷带,她又从药箱里翻找出舒尔配制的补血药剂,补血药剂的颜色是暗红色,味道也没有那么难闻。
戴安娜喝下补血药剂,脸上才有了一些血色,总体感觉也没有昨天那样虚弱了。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转身将被子叠好,想了想又连着被子也给扔到了地上,床单、枕套和被子一样被丢到一起,准备全部更换成新的。
凡是被哈瑞斯碰过的东西,她都没有放过,只有舒尔给她准备的药箱没有被丢掉,而是被她反复擦了好多遍。
地板有些凉,她从床底下翻出摸着绵软的拖鞋穿在脚上,地上的床单、被子以及枕套被她抱着扔进洗衣房。
魔法苔藓好似闻到了脏东西的味道,朝着被人扔到地上的床单、被子和枕套的方向逐渐聚集。
没了苔藓的遮掩,戴安娜看到房间角落扔着一件男士外套,看着像是弗恩斯的衣服。
她将弗恩斯的衣服从洗衣房拿出来,并顺手将洗衣房的门关严实。
出洗衣房的门后,她当即给弗恩斯发了一则讯息:
弗恩斯,你的衣服落在我这了,等你有空了自己过来取一下。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几乎秒回,好,不过我最近在加班,有些忙,等这阵忙完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