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教授不爱听这话,但考虑到是实话,也不好狡辩……
啊呸!是解释。
他正要坐回前台的椅子上,就听小不点让他帮忙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教授和馆长帮我看看这些瓶瓶罐罐。”
王蔤趁着热乎劲,把肩上的蛇皮袋卸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原本,她还准备去其它博物馆碰运气,但遇到人品不错的人,就没必要折腾了。
扯开袋口,混在瘪塑料瓶里面的是凌乱瓷器碗碟。
含蓄莹润、积堆如凝脂的汝窑釉;磁州窑烧出的鹧鸪斑、玳瑁等结晶釉;海棠红的钧窑釉……
项教授豁然顿住了脚。
“咳咳,来,一起掌掌眼。”
王馆长觉得这个出场有一丢丢的潦草,还有一丢丢的仓促,但他过手的文物无数,乍眼一看,就有种历史的沉淀感扑面而来。
瓷器的鉴定可比古钱币复杂多了,王馆长电话摇来六位行业内的大佬,都是在馆里挂名的工作人员。
历时小半天辨胎釉、辨纹饰、辨造型、辨款识等后,又送入仪器检测。
一通程序走下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我也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以后你可以叫我王爷爷。
王蔤同学此次捐赠的陶瓷均为北宋时期,汝窑釉三件,磁州窑烧出的鹧鸪斑一对、玳瑁结晶釉一对;海棠红的钧窑釉六件。
全部是完好无损、器型精致,胎釉上乘的珍品。
每件古物都充满了故事,每件展品都是历史的缩影。
我代表我馆和人民感谢王蔤同学的慷慨捐赠。”
话落,王馆长、项教授,其余六位泰斗人物,一齐向她鞠躬。
“爷爷们见外了,我身为华夏人,能为国家添砖添瓦,丰富我们的华夏文物,是打心眼里高兴,我倍感荣耀啊!”
王蔤苍蝇搓手,继续舔着笑脸嘚啵。
“就是捐赠的这些东西,能不能按照每件五百块给我奖励?
嘿嘿,不怕几位老先生笑话,我交完学费后,口袋比脸都干净。”
众人面对王蔤干净的笑容,忽而窘迫。
以往不是没有来捐赠的收藏家,但能来捐赠的藏主,就没有一个会在乎这份五百块红包的。
所以哪怕捐赠数种,也是在《感谢状》上叠加文物的名字和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