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是代替大郎保管产业,分明是填她自己的私库,将来拿着这些去贴夫家的!
我们不是小气的人,但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吧?”
裴令元单纯觉得无语而已。
真不怪四叔不想搭理这对儿夫妻。
他们夫妇要是讲道理的人,也说不出这样令人作呕的话。
要来抢王曦月手上的银子,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也说不定是他家的老太太又后悔了,不甘心了。
再不然,当日他在,温老夫人不想跟他撕破脸,也怕得罪了昭王府,所以什么都顺着王曦月。
这才走了多久啊?
只怕他前脚带着小表妹离开河间府,温老夫人后脚就给王璋明夫妇写了书信。
来的这样快,日子可不紧凑得很嘛。
裴令元仍旧是面无表情,睇了刘氏一眼。
四叔不想理他们,他还得应付着。
这种无赖,确实叫人头疼。
正要说话,见门口一抹绛紫颜色,裴令元眉心一拢,王曦月已经略提裙摆进了门。
连裴高洵都皱起眉头来:“你来做什么?哪里要你出来说话!”
王曦月同他和裴令元各自见过礼,甚至没看王璋明与刘氏,盈盈回道:“外祖母叫我来的,说有四舅和大表兄在,也不会叫我受委屈挨欺负。
阿叔阿婶既然是为了我的事情来,我总要见上一见,免得叔叔婶婶出了侯府大门,到处去说长宁侯府仗势欺人。
真没那个必要。
阿婶方才不是说,凡事总要讲个道理吗?
我觉得这话说得好,咱们就来讲讲道理。”
她面容含笑,眉眼弯弯,笑意却未达眼底。
裴高洵一听是老太太叫她来,心下虽无奈,一大家子人呢,哪里需要她一个小姑娘自己出来面对。
可老太太自有安排。
连裴令元都不说什么:“你先坐吧,方才的话,听了多少?”
王曦月果然依着他说的,就往王璋明夫妇对面的位置坐下去,从头到尾,连见礼都不曾有。
王璋明脸色难看:“你才离开伯府多久,把规矩礼数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见了我跟你阿婶,连请安见礼都不会了吗?”
王曦月歪头看他,又看刘氏:“可你们不是追到凤阳府来为难我的吗?一时说要状告我忤逆不孝,一时说我带走王家那些产业于理不合,要让我退回去,又要挤兑我,又要抢我的银子,还要我恭恭敬敬的跟你们见礼问安好,阿叔,你在说什么糊涂话?没睡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