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昀笙连忙将他扶住,也在同一瞬间嗅到了那股异香。
一丝鲜血,从温礼晏的唇角流了下来。
“陛下?陛下!”
昀笙彻底慌了,把住他的手腕,只觉得那脉象混乱得离奇。
“是你……”
萧应雪盯着皇帝身边娇小的身影,目光如刀锋一般凛冽。
当初便觉得温礼晏对这个司药官非比寻常,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发展了屈尊吹曲的地步。
她的直觉,竟然真得灵验了。
温礼晏刚刚带着笑意的低语,爬到了耳边,仿佛毒蛇啃噬着萧应雪的心。
“贵妃娘娘,陛下现下身体真得不适……”
好不容易压住那股邪火,结果又来一个,宫里这些娘娘们使手段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皇帝的身子?
“——啪!”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昀笙的脸上。
清晰可闻的声音,响在寝殿里。
“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萧应雪冷冷地剜视着她,“本宫和陛下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昀笙……”
温礼晏一看,昀笙雪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道明显的痕迹。他艰难地指了指萧应雪,一口气没提上来,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
萧应雪这才注意到皇帝的异样,吓傻了。
“阿晏?阿晏你别吓我……”
她上前想扶住温礼晏,却被他甩开,她本就中了迷香,身子发软,这一受力就狠狠摔到了地上。
“滚!”
皇帝移开视线,声音里满是厌恶。
“陛下!陛下!”
兴庆宫里顿时乱成一团。
不杏林中。
一间暗室中,传来了凄厉的呻吟,却又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月光穿过窗户,照在白花花的皮肉上,而后是刀口锋利的光。有人惬意地哼唱着什么歌谣,欢快的小调里,皮肉被利落地割开了。
黄的,红的,白的……混乱粘稠的物事和腥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被月光洗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