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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斯的话语停了一停,而后接着说道:"戚东鸿运当头,可我不信戚东能鸿运长久。"
撤军。"
拓跋斯并没有看满目疮痍的墨域,带着还战意满满的漠北军撤军回了漠北。
只是此时墨域内的戚东军就只剩下了几百人,整片墨域也变得满目疮痍。
季凌溪本想带兵去追去剿灭剩下的漠北军残党,却被林御渡一把拉着。
"殿下不必了,追出去也没用了,拓跋斯一旦与漠北的主力军汇合而不是只与驻扎津川的漠北军在一起,我们剩下的兵力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季凌溪只感觉抓着他的那只手无比冰凉,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生机,他只能紧紧握着那双手,让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天边的太阳一点一点升了起来,爬到天边的太阳照耀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似要给这片大地带来一丝暖意。
林御渡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或许在看见季凌溪的那一刻起,自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就彻底放了下来。
只觉得,再也不用死撑到底了。
林御渡只在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最后眼前只剩季凌溪的那双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眼里全是自己狼狈的模样。
他在担心自己吗?
原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最难度过的,不过是生老病死。
等再次苏醒之后,或许他们即将走向陌路。
一月后,梨花四月时,挽舟宫内。
林御渡已经昏迷不醒一月有余,全靠汤药吊着那一条性命。
在林御渡昏迷的那一个月其中,那戚国意气风发的青年帝王又变回了那郁郁寡欢,阴晴不定的模样。
在这一月内的朝堂之内,朝臣们皆是噤若寒蝉。
今日下朝后。
"陛下,请等一等。"
在今□□会结束之后,一向不问政事的商谜音叫住了匆匆往挽舟宫赶的季凌溪。
"丞相有何事就请快些说,朕这边……"
"陛下要去挽舟宫,这我知道,我想说的,正是与挽舟宫相关。"
季凌溪看一贯笑意盈盈的商谜音此刻难得正经神色,也停下来匆匆往挽舟宫赶到脚步。
"陛下随我来。"
商谜音为季凌溪让出了一条路,自己则在后面跟着他。
若换作他人,商谜音绝对不会让他们踏足一步寻音阁内阁。
那里是商谜音心里唯一不可踏足之地。
但,林御渡这人,和寻音太像了,商谜音做不到袖手旁观。
季凌溪换上了那一袭玄衣便服,跟随商谜音穿过了一条又一条深巷,才终于抵达了京都内的寻音阁。
而到了寻音阁之后,商谜音又带着季凌溪穿过了一条蔽塞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