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一想起自家不成器逼着都不学的臭小子,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有了前面的铺垫,萧承冀倒是不意外小太子能背下来东西。
他看了一眼几位翰林,然后对小太子道:“我们给你出几个题,你能回答上来,这几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小太子矜持的抬起小下巴,心里有些窃喜,还要装作很冷静:“父皇,真的什么都可以?”
萧承冀一笑:“君无戏言。”
小太子想着大概是中间截一段掐头去尾让他背,太傅都试了他好几次了,完全没问题,便点点头:“父皇请说。”
“朕是你父皇,便出个简单的,其它大臣对你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萧承冀道,“你来讲解一下‘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不能简单解释其意思,要说出你的见解。李瀚林,你来出下一道。”
翰林:“……”
萧承冀说的是前年科举里的五经义题。
这是多想难为自已三岁的亲儿子啊?
李瀚林头冒冷汗,说了一个往年与《大学》《中庸》相关的乡试题。
其它几个也跟着往这方面出题。
昭奴懵了,磕磕绊绊解释了一下,满分一百分的话,看在态度良好的份上,能得个十分吧。
萧承冀道:“一知半解,太子,你的学问还不行,跟着太傅好好学。”
昭奴维持着太子风度行了一礼,然后出去了。
萧承冀算计了一把自已儿子,想着又能让这小子安分几天。
傍晚的时候,萧承冀照常去了自已皇后的宫里。
颜谕如今住在凤仪宫,萧承冀觉着这边距离有点远,而且和他想要的不一样,已经让人动工在建新的宫殿了。不过,得要两三年的功夫才能建好。
刚刚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嚎啕大哭声。
小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巴巴的坐在他母后的怀里,把他母后的衣服都哭得皱巴巴的。
颜谕还在小声哄着他:“乖宝宝不哭,昭奴已经很聪明了,这些都是大人的试题,五六十岁的老爷爷还有答不好考不上的,你父皇在故意难为你。”
小太子抽抽噎噎的:“真的吗?”
颜谕心疼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当然是真的,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太子还是哭:“呜呜呜呜呜呜……”
自家孩子这么委屈,颜谕心疼得不行,好不容易才轻声细语的把小太子哄得不哭了。
大概是累了,小太子被喂了两口牛乳燕窝羹便趴在颜谕怀里睡着了。
颜谕给他擦干净泪,让宫女们给换了衣服,放在了床上让好好的睡一觉。
萧承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一样走了进来:“今天天气不错,你中午吃了什么?咦,太子怎么在这里睡着?刚刚他哭了?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哭?太不应该了,我明天让太傅好好教教他。”
颜谕看了他一眼,指指外面:“孩子带成这样,今天你去院子里睡。”
萧承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