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萧嘉善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不一定能入萧承冀的眼。
但能把萧承冀给迷住的女人,一定能把萧嘉善的魂儿给勾走。
萧其睿笑笑,对罗妃道:“母妃,您知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罗妃不假思索的道:“求之不得。”
萧其睿道:“萧嘉善会再痛苦十倍。”
罗妃心里笼罩着一片阴翳,她才不在乎萧嘉善痛不痛苦,她在意的是他们娘仨儿将来有没有好日子。
过年这些天宫里宫外都很热闹,几个皇子们凑在一块儿也是整天喝酒玩乐。
萧承冀这种不爱应酬的,也是一天到晚应酬都不断。
颜谕被娴仪公主带着一个接一个的见亲戚,皇室里的女眷基本上都认全了。
白天已经很累了,回到家里颜谕就想清闲清闲。
偏偏太后送过来的几个捣蛋鬼就是不给人清闲。
荷花被打发去洗衣服了,剩下一个叫杏花的宫女和两个太监,这三人在院子外头当差,平时进不了里面。
但他们来了之后,一天天的耍滑头,和府上的下人们拉帮结派,认这个当干姐,认那个当干爹,因为左右逢源的本事强,在府上混得很好。
这天颜谕回来,锦秋在颜谕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说是杏花拿银子买通里面干活的丫鬟和嬷嬷,与她们拉拢关系,还想拿银子买通锦秋。
“小姐,这样下去不行。”锦秋轻声道,“现在人心浮躁,好些个受了荷花的影响,一天到晚不好好做差事,整天想着怎么勾搭王爷。”
颜谕把霍旺叫过来,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打发他下去。
她现在还不想做什么,正好借这三个人的手看一看,有哪些是安安分分做事的,有哪些见了银子就走不动路,轻轻松松就被买通的。
处理完这些之后,又有人报给颜谕一件事情。
说是有个案子闹到了顺天府衙门,有一户人家仗着自已是颜谕的亲戚,扩建宅院的时候要强占邻居的宅地。
颜谕一听这个,眉头皱了皱:“我的亲戚?”
“是,对方也姓温,据说是您的一个叔父,顺天府衙那边让问问您。”
颜谕心里有些窝火:“不管是不是我的亲戚,只要犯了事儿,就按照大魏朝的律法来,让他们秉公办理。”
温家嫡系一脉只剩下颜谕一个人了,跳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亲戚,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来秦王府门口来闹了,非得要见王妃,说自已是王妃的婶婶。
普通人来秦王府跟前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府上的人怕这真是王妃的亲戚,便通报了一声。
颜谕一肚子的火气正找不到地方发,大早上听见门房通报这个,立刻让人带进来给自已看看,她倒是看看是哪门子的亲戚。
人带来了,一个到了中年的油滑妇人,穿着倒是很体面,手上还戴着一只大金镯子,一见到颜谕就要上来拉拉扯扯:“颜儿,我是你五婶,我丈夫的亲爹是你爷爷的堂弟,咱们都是一家人!”
颜谕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记得。”
她娘去世之后,这家子趁乱来搬过温府的东西,还要把小颜谕抢到他们家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