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祖母怎么会有事呢?”
“那祖母,您钓的鱼呢,钓上了吗?”
说到这个祖母笑得合不拢嘴,她拍了拍王妈妈。
“你说,你说。”
王妈妈关了房门开始表演了起来,不得不说王妈妈非常有表演天赋。
这要是放到现代,怎么也能混个金牌配角。
“王爷,王妃,老身献丑了。”
“话说那日一大早,大娘子便来了我们慈云阁,送了一堆东西之后,表明想让老太太给四小姐说一桩好婚事,老太太说娘家将军府还有几个好儿郎。”
“没想动大娘子看不上那几位没有实权的男儿,下午,老太太的侄子侄孙来了,也是带着一堆东西来的,大娘子吩咐了人在门口拦住他们,谎称老太太不在家,让他们回去。”
“老太太的侄子侄孙听了,哪里会相信?明明事先就和老太太通过信,约好了下午见面,所以他们就在门口和大娘子的人叫嚷了起来。大娘子眼见他们如此不在乎面子,便冲出去将他们臭骂一顿,说他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揣着坏心思来的。”
“侄子侄孙们也不是好惹的,同她一顿理论,最后引来路人观看,没办法,大娘子只得放了他们进来。”
“进来以后那几位侄子侄孙直奔慈云阁,狠狠的告了大娘子一状,还给大娘子扣上了不敬婆母,想要挖空婆母嫁妆的罪名。”
“正巧大娘子正听墙根呢,听到他们想要把老太太接回将军府,她就跳了出来,指着对面的鼻子一顿好骂。到底是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谁受得了这个气,于是将军府的人也骂了起来。”
“骂着骂着,不知怎地,就打了起来。太娘子身边刘妈妈的耳环子扯掉了一个,哗啦啦的流血。老太太的侄子被踹瘸了一只腿走路像个鸭子,老太太怎么劝解也没有用,干脆装晕了过去。”
“事先,老太太就给太后娘娘写了信,这边一晕倒,立马报信到宫里,那边立马派人把她接走。”
“你们都不知道,当太监来宣要把老太太接到宫里休养时,大娘子那个脸色简直就跟酱菜缸子里的酱菜一般难看。她哪里知道咱们老太太和太后有着不一般的交情呢?”
老太太听着王妈妈说的话,还有些洋洋得意。
沈知秋看着小老太太窃喜,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看您呀,真是钓了两条好大的鱼呢。”
“若不是这样引诱他们,他们又怎会大打出手,他们大打出手才有机会和借口整治他们,得了这次的教训,下次再想从我这里捞些什么,就要掂量掂量了。”
“那祖母,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呢?”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出都出来了,想让我回去,得你爹爹沈廉亲自来求我。沈家家宅不宁,大娘子和儿女们骄纵放肆,都是你爹爹不作为引起的,这次,我非要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这边沈知秋和老太太相聚甚欢。
而沈家,大娘子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来回走着转来转去,手里不停的绞着一方丝帕。
她想不通为什么老太太有着和太后如此深厚的交情,这么多年都不曾提过一句。
而且也不曾为自己的儿子沈廉美言几句。
这下闹到了太后跟前,再想要她的嫁妆可就难了。
终于,沈宅的门开了,沈廉脱下官帽踏进家门,大娘子急忙讨好的迎了上去。
“老爷,您回来了。”
沈廉铁青着脸,“你和玉儿,现在去祠堂跪着。”
大娘子装作一脸无辜,“老爷,我们。。。我们是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你竟然装作全然不知!”
“母亲被你气的当场晕倒送入太后宫中,圣上留我在书房整整两个时辰,一滴水都没有进。”
“末了,圣上只是来看了我一眼,问了我一句话,问我是否还记得母亲养育之恩。”
“现下让我回家闭门反思,半个月都不得上朝。夫人啊!你这是要灭了我们沈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