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四周突然涌出大批禁军,将南安侯围得水泄不通。
南安侯大惊失色,怒喝道,“大胆,你们这是何意?”
禁军统领仇风朗声道,“吾等奉陛下之命,南安侯有通敌之嫌,特来拿你!”
“这不可能!”肖如玥露出了焦急疑惑的神色。
姜绾上前一步,她看着肖如玥,神色凝重道,“娘娘,或许您一直被蒙在鼓里,您的父亲,并非您所认为的那般。”
言毕,姜绾使一眼色,鹤影率四名护卫押着两人前来。
“娘娘可认识此人?”姜绾问道。
肖如玥仔细看去,不禁惊呼:“田叔?”
眼前其中一人是南安侯的心腹田庆阳,也是他在军中的一名参将,另一人则是个陌生面孔。
姜绾缓缓说道:“娘娘,自臣女入宫伊始,南安侯便放松了警惕,露出了与叶家暗中往来的马脚。他命田庆阳与叶家幕僚秘密接头,传递消息,却不知早已被我的人盯上,被我的人当场擒获。同时,在田庆阳的身上,还找到了京都的布防图。
南安侯怒目圆睁,瞪着姜绾。
见事情无法抵赖,咬牙切齿地问:“你早就知晓我与叶家有联系,故意上门与我商议军情,好让我放松警惕?”
姜绾微微一笑,笑容却透着丝丝寒意,“南安侯,您的演技的确出神入化,竟让众人都以为您对叶家恨之入骨。”
“起初,我并未完全确定您已叛变,直至我上门与你商议合作的那晚,有人刺杀我,我才恍然大悟。叶家对我知之甚详,若刺杀无十足把握,他们不会在贸然行动。那么,唯一对臣女在当日格外警惕,且担心臣女影响娘娘决定的,便只有您了。”
南安侯见事情已然败露,长叹一声,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不甘,有愤恨,最终化为一丝决绝,“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无需隐瞒。”
“陛下昏庸无道,我为他鞠躬尽瘁,两个儿子皆战死沙场,他却认为我功高震主,将我召回京都,就用一个影忠位统领的虚职将我闲置一旁,在他的眼皮下事事受他监视,这分明是对我的猜忌与打压!”
肖如玥听闻父亲之言,心痛如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父亲,就算您对陛下有疑心,可您怎能与叛军勾结?您可知道这是灭门之罪啊!女儿为了家族入宫,处处为了家族着想。您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您让女儿如何自处?”
南安侯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怒火掩盖,“如玥,为父也是被逼无奈。只有与叶家合作,拥新君上位,我们肖家才有出头之日。否则,我们都将被陛下的猜忌所害!”
肖如玥摇头,满脸的失望与痛心:“父亲,您错了,大错特错。叶家乃乱臣贼子,与叛军狼狈为奸,他们只会给百姓带来无尽的灾难。若京都被叛军攻破,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这难道就是您想要的吗?”
“您为了一己私怨,竟要将整个京都、整个国家拖入深渊,您于心何忍?”
南安侯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疯狂,“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陛下的皇位来之不正,所以才受到了天谴!”
“如玥,你听我的!陛下此次病重,绝无再醒来之可能,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啊!为父所做之事,不仅是为了肖家的未来,也是为了这天下能有新的秩序!你一定要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