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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温辞也不觉得自己画得有多好,没被买走也是理所当然。
“问问,要没被买走,我买。”秦渝说。
画里那个地方,是秦渝提议去的。
就在去年春天,不对,前年春天的时候。
山不算高,但也没有很矮,他们爬上去用时一个半小时左右。
山顶有些特别,是一片非常开阔的青草地。
那天天很蓝,云很低,视野是开阔的,他们的心情也是开阔的。
错落有致的栈道似乎是新修的,应当还刚被打上一层薄薄的新蜡,透着点亮。
最长的一条栈道延至西边儿,那儿有个坡度很缓的小山丘,仿佛能直接通往云端。
天然的调色盘最是好看,温辞一直喋喋不休地感慨着,遗憾没带画板来,只能不停拍照留念。
看着照片作画,始终少点儿意思,温辞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达到心理预期,非常痛快地一个人又去了回,这才有了这幅画的诞生。
温辞明白秦渝是想要表达自己的画在他心里有多珍贵,但不免觉得好笑,“要没被买走,明天就给送回来了,哪儿需要买,这又不是什么公益性质的画展。”
“不一样,想买。”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啊。”
是这个道理,但秦渝还是很想买,可他一时间找不到可以说服温辞的理由,只能沉默地表示认同。
他们当时有约定说每年都去一次来着,结果第二年就没能做到。
秦渝有些自责,“等开春,我们再去一次。”
温辞反应了两秒才想明白秦渝说的是爬山,他爽快答应,“好,我们早点去,我带画板去。”
“到时候提前问问能不能在山顶搭帐篷过夜。”
“估计不行。”
“不行就在山脚下租间民宿,不至于时间太赶。”
说不定还是会忘记约定,或是因为太忙了太累了而作罢,心底忽地冒出不合时宜的晦气猜想,温辞的面部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笑开说:“好啊。”
秦渝这边刚做好油焖大虾,火锅外卖也到了,温辞负责餐桌摆放的同时,秦渝还炒了个小青菜。
油焖大虾是温辞点的,筷子却几进几出都在汤锅里。
反倒是秦渝,温辞都吃三分饱了,还没动一下筷子,直到剥完了一整盘虾递到温辞跟前,他才去洗净手回来吃饭。
温辞丝毫没客气,三下五除二消灭掉一整盘大虾,一只没给秦渝留,完了还特别夸张地感慨,“我可太幸福了。”
秦渝帮温辞擦干净嘴边的油渍,“喜欢吃明天还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