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梵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轻笑道,“我说呢。”
“那你偷偷喝了没?”电梯下降途中,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而后带着揶揄的语气继续道,“刚才看你那副模样,好像很馋呢。”
“没有。”林户不愿承认是看柏梵太过入迷。
电梯叮一声打开。
柏梵先一步上前站他面前,正色道,“有胃病的人不许偷偷喝酒。”
“……”被堵住的林户不知该说什么,勾起嘴角浅浅地笑了笑。
柏梵失了失神,自嘲大抵是醉了,竟然又在这双阴郁的眼睛里看到了鲜活的笑。
醉得都出现幻觉了,他心想。
地下车库并未有人进来,也没有人按,电梯门开了又合上,停留在负一层不动。
在电梯门完全合上时,林户眼前一黑,木质香中掺杂着淡淡的酒气一并将他笼罩,嘴唇一湿,同样绵软的唇附了上来——
起先只是试探性地碰了碰,见他没有动便使力贴了上来,而后又肆无忌惮地将舌头抵入以撬开他的齿,强势地侵入后开始疯狂地与他的舌头交缠,并试图压制。
林户头脑一片空白,挣扎几秒就任凭柏梵强势地亲吻、交缠。
在逼仄狭小的电梯间,耳畔萦绕着局促的呼吸,以及吮吸间唾液交融的声音……
耳朵发烫,身子发软,林户下意识地搭住柏梵的肩以找寻支撑。
一秒,两秒……
可能是三十秒,也可能更久?林户只觉头晕脑胀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在他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柏梵的舌头突然听话的从舌根退回。
“……”结束亲吻的柏梵沉默不言,惊讶又茫然地看着满脸通红又不断咳嗽的林户——
这幻觉怎会如此真实?
柏梵揉揉眼睛,雾蒙蒙的,说不上来的奇怪。
相顾无言,唯有电梯隔间里的暖流呼呼作响,不由地在彼此脸上泛起又一圈的红晕。
坐在车后座,柏梵久久地回味着那自以为的幻觉。再透过后视镜看一脸平静的林户,更是确信那只不过是醉酒的幻象。
可唯独唇齿间含杂的血腥味,让他不得不再一次思考这一问题。
深思良久,他自我安慰道,人喝醉了总是会做些疯狂之举。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