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的是他。
想拒绝都不能的依然是他。
也许,这就像柏韬对苏曼说的话,“慕三爷虽然不在了,但你仍代表慕家的颜面”。
乔桑宁虽然姓乔,可也是慕家名义上的继女,慕织弦的堂妹。
这该死的控制欲和昭示权!
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喑哑,仿佛被抽干了生机,“我妈被你们慕家赶出来了,以后我们除了债务关系,没有别的牵连。”
车厢一阵沉默。
在一个红绿灯前,乔桑宁打开车门,冲出了马路。
这很危险,但她宁肯冒着危险,也不愿在车厢多呆一秒。
慕织弦眼神幽暗,像浓的化不开的墨,独自开回了霄云公馆。
在阿波罗太阳神的旁边,赫然停着一辆零零三。
只是里面的装配更清新,更自然,前面立着的小摆件是一对柿子,取“柿柿如意”的意向,垂挂的小摆件,是一朵永生花,象征永不腐烂变质的情谊。
而此时,它摇曳着像是对他的嘲讽。
慕织弦抬起自己的拳头,对着吹了一口气,而后狠狠地砸到了玻璃上。
鲜血直流,黏黏腻腻,滴滴答答。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优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柏韬的号码。
“霄云公馆地库里的零零三,退回去。”
柏韬两秒钟后回复,“收到,慕总。”
*
乔桑宁没有回西山。
她现场拦了两辆出租车,都被拒载了。
所以她改换目的地——赋格酒吧。
酒吧的白天,不同于夜晚的喧嚣。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喝着东西聊着天。
乔桑宁坐在吧台前,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要一杯喝不醉的酒。”
她答应慕织弦,不去酒吧夜场,而现在是酒吧白天。
服务员递了个咖啡单子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你们酒吧不供应酒水,反而卖咖啡?”乔桑宁不可思议,她需要一点点酒水,麻木一下痛感神经。
一道熟悉的烟嗓响起,“我们酒吧采取了当下比较流行的‘日咖夜酒’模式,白天是咖啡屋,晚上才是居酒屋。”
驻场歌手和上次见面,没什么不同,络腮胡子长头发,没戴眼罩但头发自动挡住一只眼。胳膊画龙,露洞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