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仓促,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人就都已经被带回来,让他非常的被动。
再有一件事,刘师爷觉得非常不正常,就是他被莫名其妙调开好一阵。
当他回来后,很多人看他的眼神,他总觉得怪怪的,而且他总觉得大家之前对他恭恭敬敬的态度不复存在似的。
刘师爷眉心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理不出头绪。
因此事是如意楼店小二来报的官,又牵扯到人命,聂小鲁直接问:“谢掌柜,听说是在你酒楼吃死了人?”
还没等谢三谢回答,那个妇人就已经朝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叫白璐,民妇的男人叫李旺德,他在石庐县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今天在如意楼吃饭,竟然口吐白沫直接死了,他死的太冤了。”
妇人边说边哭,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这时候她的演技好像就突然爆发了一样,比在如意楼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真是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过现场也有很多人认识李旺德的,知道他是石庐县出了名的混不吝。
平时打自家女人的事没少做,那个白璐经常蒙着面巾,带着伤出现在人前。
据说,李旺德好吃懒做,王璐操持着那个家,免不得与人有些接触。
但只要王璐和别的男人说上两句话,就免不了回家被一顿嘲讽,语言极其难听,甚至还会迎来一顿毒打。
“要说是王璐杀的李旺德我都信,李旺德死了,她会哭的这么伤心?”
“还不是哭给县令大老爷看的。”
“哎?这娘们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们知道这娘们的事儿?快说来听听。”
“可是她哭的那么伤心,不像是假的啊。”
外面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只不过大家声音都不大,听起来乱糟糟的,却听不清楚都讨论的什么。
谢三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璐还能再假一点吗?
谢三谢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话:“禀县老爷,李旺德确实是在我的酒楼出的事,但绝对不是我们酒楼的饭菜有问题。”
王璐指着谢三谢鼻子大骂:“你个黑心肝烂肚肠的,你害死了我的男人,现在就不认账了?像你们这样的黑店,我看谁还敢去吃!”
接着,她又扭头对着李旺德的尸体痛哭:“啊,你死的好惨啊,我年纪轻轻你就让我守寡,你怎么没带我一起去啊。”
聂小鲁其实早就从严逸嘴里得知了他家娘子是如意楼的二掌柜,今天这事儿,就是醉香楼针对如意楼的一个局。
依照严逸今天送他的一份大礼,他现在和严逸已经可谓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兄弟家的事儿,他自然是要上心的。
当即惊堂木一拍,吓得王璐一个激灵,立马止住了哭声。
“谢掌柜,你说此人不是在你家吃出的问题,可有证据?”
王璐虽然心里打鼓,但还是壮着胆子抢先道:“县尊大人,我们今天吃的那桌饭菜,已经被官老爷们带回来了,只要您安排查验,就可以还我们一个公道。”
聂小鲁心里有些烦,他之所以让谢三谢提供证据,就是因为在那桌饭菜里,有一道最近非常盛行的菜“辣炒猪大肠”里面,查出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