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一连串的发声,把罗姒气的嘴唇一个劲的哆嗦。
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严苛的腿原本就只是拉伤,伤的并不重,这些天已经快好了。
严策的腿伤一直以来却还是很严重的,只能在床上将养着。
脸上虽然已经看不出被严从宽和王凤抽打过的痕迹,但掉了的大牙却是实实在在的提醒他,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面目狰狞,从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开始,心里恨意爆棚。
严从宽、王凤,我必然不会让你们两个好过。
严厉这副身子,不得不说恢复能力特别惊人。
除了一些流脓的地方,能看出他曾经遭的罪外,严厉身上绝大部分的伤已经结痂。
以前是因为流放路上不得不赶路,他由人背着,颠簸、摔跤,都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那会儿,他的伤是不等好利索,就又裂开来。
现如今,他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躺着养伤了。
严厉眼神阴暗的吓人,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严家大房分到的两座屋子里,或多或少还带着些日常使用的家具,比如缺了口的碗、变了形的勺、断了角的桌……
当然,也有些完好的东西。
像床上铺盖的,是一样没少,只不过上面又脏又臭,一股子霉味。
唐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直想着分家文书的事儿。
不如……
先找严从心那个赔钱货帮忙盯着看看,分家文书还在不在苏沫手里,如果在的话,就让她偷出来。
这个东西,不能留在苏沫手里。
自己之前对严从心那么好,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如果拒绝?
哼……
那就只能让自己的大儿子严策去一趟了。
严从心那个小贱蹄子,看见严策就像老鼠见了猫,必然不敢拒绝。
而严厉,正眼神阴森森的盯着屋顶。
他脑子里迅速的分析了大房的情况,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
严家大房受伤的人多,能干活的人少。
与二房那边截然相反。